但是就好像和术式的连接被斩断了一样,自己的术式始终没办法运行。
是那个小子的术式!
他对上花石黑白分明的眼睛。
花石正用这双眼睛幽幽地盯着他。
直哉:“……”
花石的眼神令他心里发毛,仿佛四肢的血液都凝固了。
花石加大脚上的力度,转着反复碾了碾直哉的伤口。
“人渣。”花石说。
“变态。”
“神经病。”
花石每骂一句,就加重一次脚下的力道。
尽管用咒力抑制了伤口的扩散,但禅院直哉也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每次力道加强时,由于刻骨的疼痛他的咒力都无可避免地消散掉一部分。
有鲜血从禅院直哉的口中流出,这个畜生。
他吞下血仰起头,想回骂几句。
可当他仰起头,看着把靴子踩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黑发少年时,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知来由的战栗。
“……”禅院直哉没有骂出声,反而扭过了头。
停顿半晌,有眼泪滚滚地从他的脸上滑下,禅院直哉道:“你杀死我……就、就等着明天早上被凌迟吧。”
“是吗。”
花石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了仓库的死角。
他开始扒禅院直哉的衣服。
外衣是厚实的棉服,虽然被他刚才一捅,有些棉花跑了出来,血液涌了进去,但是量不多,总归还是十分的暖和的。
“你干什么……”
因为失血的缘故,禅院直哉的声音渐渐虚弱。
花石没有管禅院直哉的呻吟,把他的外服脱下来后,又盯上了对方厚实的棉裤。
花石英规连忙缩回手,他这次反应很迅速,因为觉得会有人坑他。
系统:【……帮帮忙。】
……
直哉笑道:“怎么?你真的以为我会救你吗?想救你的是我老爹。”
他俯下身,眼神犹如毒蛇:“我恨不得你死在这里。”
花石几乎忘了反应,他寒毛直竖,同时有些困惑,为什么这么恨他呢?
自己干了什么特别特别坏的事了吗?
不就是当时阻止了禅院直哉术式的释放吗?
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又为什么要侮辱他?
明明是禅院直哉先犯规的……
自己只是阻止了他的违规举动……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直哉挥挥手,身旁的侍从递过来一个老旧的木匣。
他放到花石眼前,说:“不过你这么乖,也不能一点奖励都没有。”
“这个就送给你。”
迎花石怀疑中夹杂着恐惧的眼光,他笑着打开了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