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恍惚中苏醒。
四周寂静无声,他低下头,抓住外套,胸膛的心跳震耳欲聋,下身箍得有些难受。
一场短暂而清晰的梦,身临其境。
哪怕醒来,他还能想起她哭得可怜的样子。
肆虐的欲望在沉默中蔓延发酵。
蔺霍拿过手边的杯子喝了口冷水,咽下后,直接把水泼在脸上,又用力抹开,强迫自己停下这种冒犯的意淫。
最终,他还是起身走进洞穴。
燃烧的篝火已经黯淡了许多,映在洞穴墙壁上的光影缓缓晃荡。
躺在旁边的沈若若睡得很香,双眼紧闭,嘴唇微张,腿并拢蜷起来。她身上只穿着他的背心,看起来有些单薄,一如他梦里的样子。
他长久地盯着她,喉咙干涩。
无可饶恕的渴求,又止不住的自厌。
两种极端的情绪反复拉扯理智,还有燥热在不断催化矛盾。
像行驶任务那样,他冷静地、试着将自己剥离出去,再将一条条线索陈列出来,审视剖析。
对她有欲望。
想到她会心跳加快。
靠近也会觉得不自在。
明明执行任务时他最严苛,与她同行时却可以不在乎她偶尔的笨拙,不会感到厌烦,看她装可怜会想笑……
最重要的是……他克制不住。
他需要压抑情绪才能保持冷静。
放在平日,这么多指向性的线索,已经足够他得出结论……
他真的,有些喜欢她。
蔺霍解开外套,披在她身上,他坐在篝火旁,拿起一根长树枝,拨弄压到下面的散碎树枝,让火苗燃得更烈一些。
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望向身旁熟睡的人。
如果他喜欢她……
那她呢?
蔺家在军方的地位不低,在他身旁,军二代是最多的,里面不乏恶劣的败类,他一向看不上,也懒得与他们同流合污。但毕竟有交流,有些下作的手段他不少听。
来之前,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发小还因为和他女朋友的感情问题来找他喝酒诉苦。那时他置身事外,听完,眼皮都没抬:“你自己强取豪夺在先,被冷落了又觉得难受,不是活该?她都不爱你,你还赶着去求……有病。”
他发小喝得醉醺醺,咬牙切齿地拽住他的领子:“你要是遇见喜欢的,我就不信你就能忍住!蔺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他冷眼旁观,嫌他狼狈,屈膝求爱。
他依然记得当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