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离开,一直到回招待所,虞楚月脸上的热意都丝毫没有消退。
她红着脸坐在床边,心脏怦怦跳,自己也搞不懂怎么突然一个不理智就喊出了那个称呼,说好的要端庄呢?
虞楚月纠结半天,觉得可能是她刚刚过于震惊了,一直掐胳膊,把自己掐的失去理智了,平日里她没有这么冒失的。
对,肯定是这样!
好不容易开导好自己,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虞楚月以为是招待所的前台,一开门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见冯圳去而复返,她以为他是为了刚才的那件事,脸颊一红就想解释,下一秒,视线中却出现了一叠银票一样的东西。
“这是全国粮票,肉票也有,以后去饭店都用这个。”
冯圳也是突然想起来,虞楚月老家是南方的,即便手头有粮票,到了这里也不能用,就快跑回了一趟宿舍,把上个月津贴里的粮票都拿了过来。
部队津贴里的票种类很多,什么副食品票、澡堂票这些都有,但冯圳一个大男人不用这些,都被战友换走了,他想着下个月开始,这些票都留在家里,“现在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找前台换,他们有规定,不会坑人的。”
虞楚月没想到冯圳是特意来嘱咐自己这些的,虽说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专门留意其他人的一言一行,但毕竟时间太短了,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陈芬芳那天说着要带她转一转,其实只吃了顿饭,把她带到招待所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虽然冯圳交代的这些事,她自己找人问也能打听清楚,可这种被人惦记着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原本尴尬窘迫的情绪突然就消失了,心里暖洋洋的,她接过那一叠票,仰起头弯了弯眉眼,“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虞楚月想解释一下那件事,想说自己不是那么冒失的性子,话到嘴边,抬眼却见冯圳脸色如常,没什么不对劲。
难道是他那时专注喝水去了,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刚想开口试探着问问,就听到前台在楼下叫人的声音。
现在管得严,哪怕是夫妻开房半夜都随时有人检查,更何况是未婚男女同志。像冯圳这种没开房的,顶多待个五分钟就要离开了。
冯圳:“我先走了。”
“好。”虞楚月只能咽回想说的话,看着冯圳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这才回房间,把票据和信物妥善的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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