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枕梨闻言,不禁有些疑惑不解,昨日夜里她身子疼的厉害,孝敬了妈妈一块金条,说好了的今日休息,会是什么事急着让她过去?
按着疑惑,她匆忙梳妆好,跟着杂役过去了。
刚要推开门,一道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刹那间,凌枕梨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这声音,正是昨夜那个不顾她感受强迫她的混账,他怎么又来了,还真要包下她吗?
既来了躲也躲不掉,凌枕梨推开门进去。
果然,看到了那个恶劣的男人,旁边还有一个,比他岁数要大不少,是他父亲?他们要父子同乐?
竹帘被金履挑开时,凌枕梨下意识蜷缩一下。
她抬头对上一张悲天悯人的脸,恍惚间凌枕梨嘴角一抽,什么人啊,这么悲悯不去寺庙里打坐,倒跑妓院里来了。
“你是棠儿吗?”
那人颤巍巍伸出手,却在触及凌枕梨肩头时猛然缩回。
“真的是你……”
见他举动稀奇古怪,凌枕梨想笑,好歹是忍住了,也不知道面前的中年男人到底要干嘛,看起来好像认识她。
老鸨的冷汗简直要把脸上的铅粉冲出道沟壑:“丞相大人,您确定您要找的人,是她吗?”
丞相大人。?
如果她没记错,昨晚的男人就是丞相公子,面前这老男人是他爹啊。
一叠黄麻纸放在老鸨面前的桌上,最上头那张契文印着朱红的刑部大印。
薛皓庭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父亲演戏,他也想笑,不过是冷笑。
太假了,他是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拉开了薛文勉,又嫌恶地用绢帕掩鼻,装作跟凌枕梨不认识:“父亲,此地不宜久留,先带凌姑娘回去再说吧。”
凌枕梨怔怔地看着薛皓庭,不知道这是唱哪出。
薛皓庭不理会她惊愕的目光,只管挖苦:“我父亲替你赎了身,还不赶紧谢过?”
凌枕梨转头看向那位丞相大人,脑子还没转过弯。
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赎身?
老鸨看出了凌枕梨的不解,赶忙打热络:“你不知你父亲与丞相大人有些旧情,他这次来啊,是特地带你出去的,还不赶紧谢过丞相大人。”
听到跟父亲有关,凌枕梨才木讷地行了个礼,“谢丞相大人。”
薛文勉压下内心的嫌弃,面上装作感动,老泪纵横:“咱们别在这里说话了,回府吧。”
薛皓庭上前拉住凌枕梨的胳膊就往外走,毫不客气:“赶紧走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一路被薛皓庭拉扯着就下了楼梯,凌枕梨意识到自己的东西还都没拿,甩开了他的手。
“你干嘛。”薛皓庭不耐道。
“我的东西还在房里。”
“那些破玩意你回相府要多少有多少。”
“破玩意?那是你不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
“你之前的恩客对你还真舍得啊,无所谓,丞相府有一堆御赐的首饰可以给你,赶紧走,回家。”
“不行!”
两人斗嘴挖苦间,丞相薛文勉跟了上来,不知道他们在拉扯什么,蹙眉不满。
“棠儿,马车就在下面侯着,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