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歇时,暮色已染透窗纱。
裴玄临披衣坐在床边,正用帕子擦拭腰间抓痕。
凌枕梨散着发靠在引枕上,慵懒地伸手碰了碰他后背被她抓出来的伤口。
“殿下,疼么?”
裴玄临捉住她手腕,笑了笑:“无妨,难得爱妃今日兴致极佳,孤肯定舍命相陪。”
凌枕梨抽回手,撅了噘嘴,然后慢条斯理系好肚兜系带:“殿下饿不饿,要不要用晚膳?”
“你想留在丞相府中,还是回东宫再用晚膳?”
凌枕梨犯起懒,过去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腰间,轻声道:“妾只想跟您待在一起,不要旁人。”
“这话要是让岳丈和舅兄听见,恐怕要怪罪孤带坏了你。”裴玄临刮了刮凌枕梨的鼻尖,温柔道。
裴玄临一向对凌枕梨只是表面体贴,内里不冷不热,为数不多的私底下与她蜜里调油。
“才不会呢。”
“娘子在这休息会儿,我再去向岳丈大人请个安,过会回来接你,咱们回东宫用晚膳。”
“好。”
凌枕梨微笑着看着裴玄临离开,临走还一步三回头地舍不得她,夫妻恩爱,大抵如此。
裴玄临刚走没多久,薛皓庭便进来了。
看样子是一直在外面等呢。
此时凌枕梨只穿了一件长春色肚兜,盖着薄被,躺在床上歇息,见到薛皓庭进屋,也不觉得奇怪。
“放荡。”
开口就是辱骂,凌枕梨听了烦躁地蹙起眉头。
“白日宣淫,还在我妹妹的闺房中,凌枕梨,你这样做,是为了恶心我吗?”
“哥哥你疯了吧,我才是你妹妹,我恶心你做什么。”凌枕梨冷笑一声,依旧没睁眼,她不想看见薛皓庭。
“你给我起来!”
薛皓庭过去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凌枕梨只着一件肚兜的身体顿时暴露在他的视野里,她又羞又气,上去给了薛皓庭一巴掌。
“大胆!你有几条命,竟敢凌辱太子妃!”
“呵。”薛皓庭捂着脸,有些难以置信凌枕梨敢打他,气恼中,“你还真是一朝龙在天,忘记你的身份了,要是没有我把你带回来,你能坐上太子妃位吗?别忘了你今天的位置是谁给你的。”
凌枕梨无视他威胁的话语,冷嘲道:“哥哥说这些,该不会因为你守在外头听了一下午我与太子恩爱的墙角吧?怎么样,太子殿下可比你厉害多了。”
下一秒,薛皓庭狠狠掐住了凌枕梨的脖子,疼得她喘不上气。
“你这不知死活的贱人,我干脆把你杀了算了,大不了等太子回来看到我把你杀了,也将我一起赐死,怎么样,你这条贱命也能换取跟我死在一起,高不高兴。”
薛皓庭下手狠不留情,死死扼住她的脖颈,任凌枕梨怎么推打都不放松。
凌枕梨依旧不服输地瞪着薛皓庭,薛皓庭的手越使劲,她的目光就越狠厉,仿佛只要给她一线生机,她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薛皓庭终究没舍得下狠手,见凌枕梨涨红了脸,马上要窒息过去,立刻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劫后余生的凌枕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停地咳嗽着,宣泄着被虐待的痛苦。
她雪白的脖颈留下了绯红的指印,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