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也隐约感觉她有自己的安排,没有要给自己委屈受的意思,终于心安了。
他倏地一笑:“嗯,你不是。”
“你是公主。”
祝莺来瞥了瞥他:“都说不要叫我公主了。”
霍斯也装聋,已读不回了。
一行人来到霍延的房间,卡利姆已经把调试好了测谎设备。
他对祝烈义说:“祝董,随时可以开始。”
来的路上,祝莺来已经了解过测谎的流程。
简单说就是问霍延问题。
询问过程中通过夹在霍延手上的感应设备实时检测他身体的各项数据,这些数据会经过科学算法给出实话或者谎话的答案。
按照原计划,是祝烈义来问霍延问题。
“姥爷。”祝莺来对祝烈义说,“我先问他几个问题,可以吗?”
祝烈义点头:“当然可以。”
樊蕾先他们几分钟上来,显然已经做过霍延的思想工作。
霍延没有拒绝,但脸色难看得不行,看祝莺来和祝烈义的眼神跟看仇人没两样。
失望累计多了,人原来是会麻木的。
祝莺来被霍延这么看着,感觉他们曾经那些朝夕相处的美好片段,不知不觉也变得遥远且模糊。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祝莺来都有点想不起霍延爱她的样子了。
那场车祸的余威仿佛也在侵吞她的记忆。
祝莺来压下百感交集的情绪,淡声对张思映说:“中药给他喝。”
张思映猜不透祝莺来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谨慎起见,冲她卖了个乖,主动把手里的托盘递给她:“你来吧。”
语气跟让给她似的,好像把药端给霍延喝是一种莫大的殊荣。
祝莺来冷呵一声,夹枪带棒地说:“不了,回头我这条裤子也成了中药碗的跳水大舞台。”
张思映:“?”
一抹浅笑从霍斯也眼底掠过。
霍延烦躁地打断他们:“行了!不是要测谎吗,赶紧测!”
“不耽误,边喝边测。”祝莺来好笑地问,“你朋友说药凉了效果就没那么好了,她的一番好意难不成你也要辜负?”
霍延本来没有很想喝这个破中药,可是祝莺来一直说话激她,他还非喝不可了。
“当然不会,她又不是来路不明的女朋友。”霍延看向张思映,“给我。”
张思映上前两步,把托盘递给过去,还温声提醒:“小心烫。”
霍延伸出手拿中药碗。
同一时间,祝莺来质问霍延:“八年前,你这个朋友的舅舅是因为什么服刑坐牢,你还记得吗?”
砰!
张思映身体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手跟着晃,托盘没拿稳,连带着上面的中药碗一起摔在了地上。
滚烫的中药汤大部分都泼到了霍延和张思映的手。
两个人被烫得吃痛尖叫,声音贯穿在场每个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