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看见这个阵仗都有些吓到了,都是苦命人罢了,姚江一手就把阿黛拽了一起。
林州问道:“她给你下了什么毒啊,这个疯婆子。”
阿黛忍不住流泪:“我只知道大家叫那东西回春丹,一月一解,若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韩旭冷冰冰地说。
随后又拇指一挑,寒光乍现,他手中的剑抵在了阿黛的脖子:“若让我知道你敢耍什么心眼,我会先送你下去!”
阿黛的眼泪还挂在脸上,整个人也有些惊恐:“公子放心,奴家定知无不言。”
阿黛娓娓道来:“奴家自从被拐到大燕,已经有十个年头了,被拐时我们是被关在一座大院子里,地址应是很偏僻,因为晚上还能听到狼嚎声,起初我们想家了会哭闹,看管的人就对我们说我们是被父母抛弃的,我在孩子当中年纪稍长,自然不信,便被他们毒打,后来被打怕了也只能假意顺从,他们教我们说大燕语,学会了就把我们送到盼春院。”
在这个冰天雪地里,阿黛的话让人更是如坠冰窟。姚江递了一杯热茶给她。林州听完也皱起眉头:“后来呢,你到盼春院可有见到盼春院的老板。”
阿黛坐下椅子上,看见姚江递来的热茶,热泪盈眶,连忙起身接过:“谢谢公子。”林州在听到阿黛喊姚江公子时看向姚江,神色有些不自然。
阿黛对着林州说:“我从未见过,但是听阿青姐姐说虔婆婆有一个很害怕的人,我有一次睡得晚,也听见了虔婆婆的求饶声,说什么‘都是我的错,是我办事不利,别给孩子吃这个’,那个人我也没瞧见脸。”
“那你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见到那个人的。”
阿黛很快回道:“三月初八,因为那天是我生辰的前一天。”
林州记录着阿黛的话,忽然看向阿黛那句被关押在一个大院子里时:“你可还记得起初关押你们的地方?”
“里面种了很多树,我不认识,我在家时没见过。”阿黛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修建看得出来很别致清雅,虽然没有盼春院那样富丽堂皇,但是看得出来别出心裁,有很多字画,还有我们那里才有的马蔺。”
“行,那你先下去休息吧,不过我们刚与你们胡人打了一仗,找你的父母有点困难,不过!我认识一个名医,我会去请她帮你解毒。”林州又看向韩旭“这段时间就由这个公子照顾你了,还有韩旭你让人盯住盼春院。”
说完后立马转头也不理会韩旭,对姚山吩咐道:“你去查一下皇家猎场附近可有相似的院子,有狼嚎声,我估计离猎场不远。”
阿黛出门时还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姚江一眼,又对林州说:“我不知道公子是何人,但我希望公子有朝一日能把盼春院的姐姐们救出来,给她们一份营生,若非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入那腌臜地方呢。”
林州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姚江赶往安武侯府。
姚江看见安武侯府,难得露出了笑脸,姚雷奕听见林州来了,才连忙洗了把脸,让姚清把他带进来。
林州进了书房商谈,姚江在门口正对着姚清疯狂比比划划,吐槽自己的苦差事。
“哟,姚兄见了我还特地净脸呢。”
姚雷奕看着着不着调的人,先问道:“你那边可是有什么进展。”
“有点眉目了,今天来是想请嫂夫人出山的。”
姚雷奕有些警惕:“你想干什么,别牵连我夫人。”
林州跟姚雷奕解释了盼春院和阿黛的事情,当初墨佳真给姚云奕解毒林州也是有所耳闻,故而想请墨佳真给阿黛解了回春丹的毒。
姚雷奕想了一下:“这个我要询问一下佳真的意见。”姚雷奕有些私心,他并不愿意墨佳真淌这趟浑水,可是她性格纯良,若她知道自己见死不救……姚雷奕又向林州说道:“宫里的严贵妃向严家递信,似乎是想撇清关系。”
林州摇了摇头:“不能从这下手,毕竟是宫里头的,除非铁证如山,将军,这朝堂比排兵布阵还要复杂,切勿轻举妄动啊。”
待到林州和姚雷奕商量完之后出了书房,边看见姚江对着姚清各种比划,连手带脚的。看见林州之后姚江立马恢复高冷。
姚清有些忍俊不禁,姚江跟在林州后面离开还一步三回头地跟姚清递眼色。
姚雷奕两人除了节日才与长辈一起用餐,平时都是两个人单独在小厨吃饭。姚雷奕在饭桌上问起了墨佳真:“真儿,可还记得当初在军营外遇到的大理寺少卿林州?他今日前来跟我说,想请你去救一个姑娘,你愿意吗。”
墨佳真没想到姚雷奕说的是这事,心下暗喜,赶忙答应:“自然是可以的。”
“真儿,此事有些复杂,我们可能要深夜出门。”
墨佳真看见姚雷奕这么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
待到深夜,两人从后门离开,悄悄来到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