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佳真为阿黛把脉之后,问道:“姑娘,这毒并不会要了你的命,且这毒只能戒,不能解。”
林州很是疑惑:“可她不是说一月一解吗?”
墨佳真解释道:“这毒会让人产生依赖,长时间服用确实会要命,但是这姑娘只服用过一次,只要戒掉,不再服药就没事了,只是戒毒过程极其痛苦。”
姚山不禁感叹:“还真是玩弄人心啊。”
阿黛听到自己有救,激动地向众人下跪:“诸位大恩大德,永世难忘,我一定会戒了这毒,我一定会的。”
墨佳真扶起了阿黛:“这过程极其痛苦,我们都帮不了你,这关还得姑娘自己熬。”
两个人回家之后,墨佳真便记着这事,一大早就翻起了医书,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缓解的方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万一找到了也能帮那姑娘。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声响,门一开,墨佳真就看见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抱竹轩”。
“将军,你这是?”
姚雷奕指挥人把牌匾挂上去,听到墨佳真询问就回头解释:“在墨府,你有临竹阁,在这,我们有抱竹轩,过段时间我便去移植一些竹子来。”
墨佳真看着他絮絮叨叨,这样的男人,能维持多久呢,能不能让自己去赌一赌呢?
姚雷奕又问道:“这字是我写的,你喜不喜欢呢?”
墨佳真看着磅礴大气的字,点了点头:“我喜欢,将军的字很好。”
姚雷奕在她面前完全不隐藏自己,也不管众人在场,咧着嘴就抱了墨佳真,不过倒也知道她脸皮薄,没等墨佳真说他,就松开了。
“真儿,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新妇不只是新妇,也是女儿,想岳父岳母就回墨府,我这段时间忙,等过段时间就可以好好陪你,谁要是敢嚼舌根,我旁的不会,拳头还是够硬的,我披甲上阵是为了保家卫国,首先就是我的家,我不会让你嫁给我还遭受非议。”
姚雷奕双手抓着墨佳真的肩膀,认真地吩咐着,生怕有人背地里给自己的妻子下绊子。
墨佳真自嫁进姚家不被催促绵延子嗣,不被训诫顺从丈夫,其中一部分是长辈开明,还有一部分想必也是眼前人所为。
墨佳真第一次主动牵起姚雷奕的手,真诚说道:“多谢将军。”
谢静婉原本做了一些养颜汤,想着送一些给墨佳真,不曾想一进院门就看到这样场景,便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等他们聊完了才过去。
“真儿,我做了些养颜汤,送些过来给你。”看着小辈如此恩爱,谢静婉已经开始想着未来孙辈的名字了,只是儿子早有交代,不想给儿媳增加负担,便也不敢提子嗣的事。
墨佳真连忙接过食盒:“多谢母亲,您喝了吗?”
谢静婉摸了摸儿媳的头,随着他俩进屋:“喝了,味道不错才送些过来给你尝尝看。”
墨佳真下意识多舀了一碗放在姚雷奕面前。谢静婉笑弯了腰,对着自己的儿子说:“你确实也该喝些,毕竟大了真儿许多。”
姚雷奕……本来想拒绝的,他不喜欢喝这些黏黏糊糊的甜汤,看见自己的妻子也在偷偷笑,只能一碗汤灌进肚子里。
但是墨佳真不知道的是,这男子心性狭隘得很,早已记了她一笔。
姚家一片其乐融融,而此时的林府却是“腥风血雨”。
韩旭咆哮道:“我是来给你当暗卫的,不是来给你当管家的,这女的,你找别人管。”
林州被吼道不敢动:“那能怎么办,姚江是女孩子不错,可是她有哑疾,万一有突发情况她喊不了人怎么办,更何况人是你赎回来的,理应你负责。”
韩旭一个闷葫芦此时也被逼急了,立刻还口:“那你呢?”
林州:“我是大理寺少卿啊,我还要当值的,对了,你记得让你的人继续去盯住盼春院,我先走了,大理寺忙得很。”
韩旭只觉得血气上涌,只盼着赶紧完活回宫里。
姚江在暗地里听到林州的话,心中更是鄙夷,随后提步跟上林州。
可就在林州傍晚忙完的时候,一行黑衣人从屋檐两侧杀出来,提刀便向林州砍去,姚江连忙挡住,韩旭的暗卫也跟黑衣人厮打起来,瞬间血光漫天,林州身处其中,只觉得被血腥味熏得喘不过气。只能躲在一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给他们添麻烦。
黑衣人见到这么多暗卫,也想拼个鱼死网破,甩出铁爪勾直冲林州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