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烫的惊人,衣衫却又是湿冷,都令她不太舒服。
杜惜晴:“大人对奴家做任何事情,奴家都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他抬手,手中正捏着杜惜晴的手腕。
说话间,他扭转杜惜晴的手腕,在那昏暗的烛火下,隐约可见她的小臂上,有一层薄薄淡黄的绒毛正立了起来。
不知何时,她竟是寒毛直立。
“我不强人所难。”
谢祈安垂下眼眸,视线从上向下滑落,落于她的唇瓣之上。
“等夫人真正心甘情愿了再说。”
说完,他松开了手,转身隐没进了黑夜之中。
杜惜晴站了一会儿,失神喃喃道。
“……我原是不情愿的么?”
*
又是一连好些天的见不着谢大人。
这次不是他跑去田猎了。
黄鹂:“您这段时间莫要外出,说是最近山里不知哪儿冒了群山匪出来,不太平。”
杜惜晴听徐二说过山匪,但那大多都是无路可走的穷苦人家,便是打劫也是欺软怕硬,经常打劫那过路的普通百姓,若是遇到了雇佣打手的富商,那便一哄而散。
他们怎会主动对上朝廷军队?
虽说徐家几乎被灭了满门,可那徐二一直联络的安王,杜惜晴却从未见到过。
这可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见不到人,杜惜晴安生了一段日子。
扪心自问,这不与谢大人相处的日子十分舒心。
因着他模糊的态度,那些仆从们既不敢怠慢她,又不敢对她太过热络。
这倒让她清闲不少。
也不用再天天去揣摩谢大人在想什么,总算是能喘口气。
黄鹂:“晴娘……”
一听她这样叫,杜惜晴就知道是小姑娘闲不住了想和她聊些别的。
杜惜晴:“说罢,又想和我聊些什么?”
黄鹂压低了声音。
“您即便网络到了大人的心……也是没法嫁给大人的。”
她说得委婉,杜惜晴当然清楚。
寻常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谢大人这样的高门大户。
杜惜晴:“我知道,我就没有想过这件事。”
黄鹂一顿。
杜惜晴:“大户人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要早起给公婆敬茶,若是不被公婆喜欢还时不时得听他们挤兑几句,吃饭有规矩,说话也有规矩,甚至坐着都有规矩……倒不如现在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