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你先前那位丈夫就没说些什么?”
杜惜晴笑道:“能说些什么,他是儿子,儿子能同父母说什么重话?”
黄鹂听着却是一抖。
“还好我家给我定的婚事,不是那高门大户。”
杜惜晴又是一笑。
“那你就得多做好多活儿了。”
她抬起右手,张开五根手指,让黄鹂看她的小拇指。
若是不细看倒是看不出来,她的小拇指中间的一节微微向内凸了一块。
杜惜晴:“这还是我嫁的第一个丈夫的事,猎户家中算是充实,但也请不起仆人,于是便得由我来主持家务,这手便是冬日洗衣,随后生了冻疮,这手指也变了形。”
黄鹂倒吸一口气。
“这……”
杜惜晴笑了笑。
“要真是对比的话,谢大人倒是好上许多。”
至少还会明白她不愿意。
黄鹂被她这一通话弄得愁眉苦脸,说不出话来。
杜惜晴笑了,正想着要安慰几句,就听到门外吵了起来。
“怎得,我见不得那个寡妇?”
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
这声音杜惜晴没听过,可一旁的黄鹂却猛地抬头。
“哎呀,是贾婆婆。”
杜惜晴:“……婆婆?”
黄鹂:“就是大人的乳母,她怎么来了这里?”
杜惜晴虽是一头雾水,但听那贾婆婆的语气,怕是来者不善啊。
她转身向门外望去,黄鹂的动作比她更快,先一步的走向门外。
“婆婆!”
“黄鹂啊,老身先前便同你父亲说了,这么小的姑娘跟出来是要吃苦的。”
杜惜晴迈出门槛,就见着一白发苍苍的妇人正双手牵着黄鹂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一脸和蔼。
可这和蔼的神色却在瞥到她后消散的一干二净。
“老身之前听郡主说世子身旁冒了个狐媚子出来,这么一看,所言非虚啊。”
听到这里,杜惜晴便清楚,这应是谢大人同他胞姐在信里写了些什么。
她心中先是一颤,随后又想果然如此。
这天下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她又在期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