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临奚回答了,“从前我嵇临奚只能躲在外面顶着风雪看着你与殿下形影不离。”他知道以燕淮的武功,自己的窥探躲不过燕淮的查探。
“可是现在,我却能够在这雪中与他形影不离了。”
……
王驰毅神色阴沉。
他已经好几日没收到香凝的信了。
最开始,他日日都能收到香凝的信,信里香凝会说很想他希望他早点回京。
后面香凝会时不时提及他爹,说爹一直都有照顾她,不让娘和下人欺负她,他最初还因此放心,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香凝的信越来越少,也不再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而他写回相府的信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王驰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心中觉得不安,他本想在幽州那里随便过一眼就迅速回京,京中却来人,说奉他爹的命令前来召兵。
王驰毅知道,他爹要举事了。
只要举事成功,他爹就是皇帝,他就会是太子,再要不了多久,皇帝的位置就会落到自己身上。
为此他才放慢了回京的步伐,跟着几万亲兵一同。
哗啦一声,外面的门打开,被他派去信馆的小厮顶着满头雪回来了,不等王驰毅开口,小厮就利落的开口说:“公子,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如夫人的信。”小厮所说的如夫人,便是指香凝,虽然是妾室,但王驰毅在相府中将她视为夫人一般,他身边的下人们识眼色地跟着喊如夫人。“是不是最近天气冷了,如夫人那里不方便寄信?又或者信送丢了?”
如今王驰毅也只能拿小厮给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了,只他是男人,还是以前时常混迹风月场的男人,一些蛛丝马迹已经叫他察觉,但他不愿意继续去想。
把小厮赶走,王驰毅坐在床榻上,却忽然听外面传来走火的呼喊声,他身边那些护卫随从,还有保卫他的士兵,看到军中窜起的火苗,连忙赶去救火。
王驰毅自认自己是丞相公子身份尊贵,当然不可能参与救火之事,他打开门,看着外面的火势,抱臂皱眉。
“公子——”有几人朝他跑来。
因为穿的是随从的衣服,王驰毅也没怎么防备,直到几人靠近他很了,他才卒然发现,这是一群陌生面孔。
那句来人才刚喊出一个字,假扮成他随从的人里,其中一个拿出浸了迷药的手帕猛捂着他的口鼻,又有人提着剑背敲了一下他后面的脖子,王驰毅就这么昏了过去。
“快走!”
这群假扮的随从只为了抓王驰毅而来,放火不过是吸引他身边随从和士兵的注意力,把他扛在身上后,几人的身形很快就没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