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谁呢?顾总?”
郁星然唇上还挂着从容的笑意。
“从来都只听说过累死的牛,没听说过耕坏的地。”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眼神像是带了钩子,白皙修长的食指在顾宴执的胸口点了点,撩拨地划了个圈。
“倒是顾总把话说得太满,要是中途力不从心,那就有点丢人了。”
“根据数据显示,男人从二十六岁起,身体机能开始下降,全凭吹嘘自夸,你以为你还是十八九岁?”
顾宴执用力地扣住郁星然的下巴,动作有些凶,眼神中的火气藏都藏不住,也没打算给藏。
“你还找过十八九岁的?”
郁星然眼睫眨了眨,没说是或不是。他以前还挺喜故意惹顾宴执生气的。
因为顾宴执生气的时候,绷着脸,一言不发,只埋头做饭。湿咸的汗珠从鼻尖落下,涩丨情又性感。
郁星然偶尔还喜欢在床上装柔弱,故意说一些“好疼”,“哥哥太凶了”,“我不行了”,“要被丨X丨烂了”的话。
顾宴执有时候get不到,他会真的停下来。郁星然的兴致瞬间骤降。
但生气时的顾宴执不会。
他会觉得和郁星然反着来才算惩罚。
郁星然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顾宴执“不怜香惜玉”的丨艹丨他。
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救赎”。
郁星然记得有一回,他在床上夸了一句体校的校草,说他的肌肉练得特别漂亮,还邀请郁星然去看他打篮球。
那次顾宴执就发狠的欺负他。
过后郁星然再去哄他,“逗你玩的,我和他不熟,连话都没说过,他也没有邀请我看他打篮球。”
“我只看你一个人打。”
顾宴执吃醋的时候别别扭扭,却又格外好哄。
郁星然主动摸摸顾大执,他就什么气都消了。
也正因为这样,郁星然以为他们可以走得更久一些,可能是毕业的三五年后,也可能是七八年后。
他愿意因为顾宴执眼下的真挚和毫无保留的喜欢,陪着顾宴执。
等到他腻了或者不喜欢他的时候,郁星然也会果断的放手。就像他母亲一样,从不纠缠。
只是没想到分手来得这么快,也没想到顾宴执分手了还那么羞辱他。
郁星然恨的从来就不是顾宴执变心,不喜欢他。他恨的是……原来一个人不喜欢了,可以这么决绝无情。
这让郁星然想到了他亲生父亲,相爱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郁父郁母是一对神仙爱侣。
不爱了,郁母得处处提防,生怕郁父连郁星然这个亲儿子都算计。
而事实上,郁母的提防不无道理。
郁父把小三领进门后,就直接告诉郁母,为了避免日后财产纠纷,他会留遗嘱的。
以后一分钱都不会给郁星然留,等他死后遗产继承人只有他最喜欢的小儿子有资格继承。
“嘶。”
顾宴执只觉肩膀吃痛,郁星然咬了他。
下嘴挺狠。
顾宴执怀疑郁星然这狠劲,像是要从他肩膀上咬下一块肉。
郁星然咬完他,又用一双怨怼的眸子望着他。
顾宴执:“……是你咬的我,干嘛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
他都没吭一声。
但顾宴执不得不承认,郁星然这表情不管是装得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有些心疼和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