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看尤清的神态,吓得拔腿就要跑,被尤清一声喝住。
“站住,你们要是敢跑,你们怎么对待这只猫,以后我就会怎么对待你们了。”
三个小孩瞬间被吓在原地,脚软了,不敢乱动,哇哇大哭。
一个小孩可怜兮兮地伸出手腕,弱弱地哭着说:“是它先抓伤我的,我只是给它一个教训。”
尤清可不吃这套,小孩等发现错误,就会疯狂找理由推脱,他在心里认为自己并没有错,只是迫于威胁才低头。
“你们不去招惹它,他会来招惹你们?”
他神色依旧可怜,嘴上一个劲哭着低声反驳尤清。
正是放学下班的时间段,孩子的哭闹声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
他们哭得更大声了。
“闭嘴,把这只猫给我拿出来,小心一点,拿给我。”尤清冷声呵斥他们,他的腿动不了,去不了沙坑。
他们打着哭嗝,小心翼翼地把猫从沙坑里拿出来,交到尤清手上,跑得远远的。
小猫躺在尤清的手上,看清楚黑猫的伤,尤清更生气了。
猫咪脸上有血迹,与沙子黏在一起,十分虚弱。
尤清冷笑:“给我站着,等警察来,你们再跟他好好交流吧。”
尤清当着他们的面,拨打电话报了警,一句句阐述清楚。
这群臭小孩不是最怕警察局?他们的家长不是最怕赔钱?就让他们好好进去感受一下吧。
警察局距离他们的小区算不上太远,出警五分钟就能到,尤清放下手机,等警察的到来。眼看事情闹大,警察要来了,他们被吓得六神无主,喊爹喊娘。
这认错程度比刚刚可真挚多了啊。
可惜尤清不是被道歉的人。
过了一会儿,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小孩的家长估计得到风声,连忙下楼,让尤清取消报警,不要闹大,私下处理,不要为了一只猫伤害邻里感情。
尤清不搭理,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这些人有感情的。
警察开着警车,已经来到现场了。
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察走下警车,手上拿着记录表,他眉眼间透露着威严,神色庄重,眼神犀利地落在人群之间的尤清身上。
根据声音,云盛准确地猜到报名人员,他走到人群中央,保持严谨性地问了一句:“是谁报的警?”
尤清点了点头。
云盛的目光落在尤清手上的小猫,再落到哭泣的小孩上,很明显了。
他的同事随后走下来,进一步了解清楚情况,这时候几个小孩的父母也到场了,不管怎么样,在外他们肯定要护着孩子,一口咬死这只猫是一种流浪猫,还咬伤孩子的手,孩子不是故意的。
尤清一直没说话,低头看着猫咪躺在毫无知觉的双腿上,这才抬起了头。
“谁说这只猫没有主人,我就是。”
“什么主人?这只猫一看就是只流浪猫,毛脏兮兮的,这几天才出现,你今天才第一天看到它差不多!”小孩的家长连番反驳,你一言我一语。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只猫这几天在小区里,然后放任你的孩子虐猫?”尤清反问。
三对中年夫妻吵吵嚷嚷,云盛一句“安静”,在穿制服格外有威压感的警察面前,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
“都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我们要做笔录。”云盛说。
*
尤清坐着轮椅不太方便,上警车对他来说会很狼狈,云盛走过来,帮忙把他抱到警车上,到警察局再把他抱下来,尤清才勉强来到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中,几个小孩连带家长被警察批评教育,到了地方,他们才老实下来。
几个臭小孩哭爹喊娘,被云盛有意往严重的假设去说,连连保证不会再犯。家长不愿意赔钱,硬是说这只猫尤清不算猫咪的主人,不愿意赔偿。
因为赔偿这件事耽搁了太久,尤清的态度很坚决,要是不咬下一块肉让他们心疼,尤清不会善罢甘休。
直到晚上十一点,这些家长终于答应给赔偿,他们才被允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