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她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顺着额头滚落。但她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吭,只紧紧握着邬景和的手,将药力通过血脉相连的禁术,一点点渡给他。
姜溯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小声道:“有这么疼吗?她这样……真的能行吗?再这样下去,她不会比邬景和先走一步吧?”
陆沉舟淡定解释道:“相当于同时体验生孩子、结石发作和脚趾撞桌角。”
此刻温悬铃已经痛出残影,却还死死攥着邬景和的手,两人接触的地方滋滋冒红光,跟电焊现场似的。
姜溯看得牙酸,又听身旁的陆沉舟道:“温家禁术既以血为媒,自然也能以血为桥。她此刻承受的,不仅是丹药的反噬,还有邬景和体内紊乱的灵力冲击。”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姜溯急忙问。
陆沉舟看向姜溯:“不过,若她意志足够坚定,此番过后,两人魂魄相连,命格相系,从此生死与共,再难分离。”
姜溯怔住:“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以前听过似的!”
她还在思索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到过这话,就听一旁的陆沉舟又道:“同生共死,再无退路,就像我们之前签订的道侣契约一样。”
陆沉舟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锤。
姜溯一脸震惊的看向陆沉舟,他不提道侣契约这档子事,自己都差点要忘了。
而此刻,温悬铃已经疼得指尖发颤,却依然没有松开邬景和的手。
然而下一秒,只见邬景和像“诈尸”般弹起来,嘴上还惊呼,“烫烫烫!好烫好烫!”
他一睁眼就看到温悬铃七窍流血的恐怖妆容,当场又差点背过气去:“阿玲你怎么……噗!”
他话还没说完,就喷了姜溯一脸血沫子。
“啊啊啊!!!男人的血!!!!好恶心啊!”姜溯急得从怀里掏出来手帕疯狂擦脸。
陆沉舟突然拽过她手腕,憋笑道:“我帮你擦……”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溯用带血的手帕糊了一嘴。
陆沉舟摸了摸嘴上的血,愤怒大喊道:“姜小迟!!”
栖鹤和叶临川看到陆沉舟被血糊了一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温悬铃被邬景和这突如其来的“诈尸”惊得手一抖,指间灵力差点溃散。
她还尚未来得及欣喜,就见这人刚醒便又翻着白眼要晕过去,连忙一把揪住他衣领:“邬景和!你敢再晕一个试试!”
邬景和被勒得直翻白眼,虚弱道:“阿玲……你这样子……比画本子里的艳鬼还吓人……”
温悬铃此刻披头散发,唇边血迹未干,确实颇有几分索命女鬼的风采。
姜溯还在拼命擦脸,闻言气得跺脚:“温二小姐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你还敢在这点评?!!”
陆沉舟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帕子抹去唇边血迹,指尖一弹,那方染血帕子便“嗖”地一下子飞了出去,糊在了笑得最欢的栖鹤的脸上。
栖鹤:“……唉,我这脸上是什么,怎么拿不下来了?”
叶临川的笑声戛然而止,默默后退两步,假装研究起窗棂花纹,他可不想被师尊糊脸。
邬景和终于缓过气来,颤巍巍抬手去擦温悬铃脸上的血,“阿玲,你怎么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