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个蠢材!”
温悬铃红着眼眶骂道,手上却小心翼翼扶着他靠坐起来,“谁准你用血引之术的?温家藏书阁的禁术册子你也敢偷看?”
邬景和虚弱地咧嘴一笑:“上个月……帮你找书时……顺手翻到的……”
藏狐突然蹿过来,一爪子拍在他伤口上。
“嗷!”邬景和痛得龇牙咧嘴,“小畜生,你是要谋杀我吗……”
姜溯看着这一人一狐斗脚,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陆沉舟,“他们这样……算是成功了吧?”
陆沉舟正用清洁术打理身上的尘土,闻言淡淡道:“命是保住了。不过……”
姜溯:“不过什么?”
“往后他二人气脉相连,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
话未说完,就见温悬铃突然“嘶”地抽了一口气,原是藏狐又按在了邬景和的伤口上。
“痛痛痛!小畜生你快给我住爪!”
邬景和疼得五官皱成一团,伸手就要去揪藏狐的后颈皮。那狡猾的小东西却灵活地一扭身,反而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啪”地抽在他脸上。
“嗷……!”邬景和惨叫一声,温悬铃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同样捂着脸直跳脚。
“邬景和!给我管好你的猪蹄子!”
温悬铃气得脸颊绯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谁让你去碰它的!”
邬景和委屈巴巴地缩回手,心想明明是这狐狸先来招惹的他,怎么现在倒成了他的不是。
他偷偷瞄了眼温悬铃泛红的脸颊,心里突然冒出个荒唐念头,原来阿铃的皮肤这么嫩,轻轻一碰就会红啊。
藏狐蹲在桌上,歪着脑袋看两人,黑溜溜的眼珠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狡黠。它突然抬起前爪,慢悠悠地舔了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不要!”邬景和与温悬铃异口同声。
但已经晚了。藏狐的爪子精准地拍在了邬景和的额头上。
“嘶!”邬景和眼前一黑,温悬铃则直接蹲了下去,捂着额头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邬景和顾不得自己疼,连忙单膝跪地去扶她:“阿铃你没事吧?我、我这就把那小混蛋炖了!”
“你敢!”温悬铃抬头瞪他,却因为疼痛而眼泛泪光,这一瞪毫无威慑力,反而让邬景和心跳漏了半拍。
藏狐趁机跳到邬景和背上,四只爪子同时用力一踩。
“啊啊啊!”邬景和直接扑在了温悬铃身上,两人摔作一团。邬景和的手肘不小心压到了温悬铃的衣带,只听“嗤啦”一声,外衫被扯开半截,露出里面鹅黄色的里衣。
客栈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姜溯瞪大眼睛,脱口而出:“你们这是要双修吗?”
“姜溯!”陆沉舟一把捂住她的嘴,耳根通红,“非礼勿视。”
栖鹤和叶临川本来已经退到门口,闻言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
栖鹤小声嘀咕:“真不把我们当外人……我们还在这呢……就……”
邬景和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被温悬铃一把拽住衣领:“别动!你一动我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