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他蹲在一个天台围墙的转角上,面带微笑看向远方,城市的霓虹灯在那里,他大腿的肌肉股起,看起来像是正要跳向灯火通明处。
像是要让这座城市为他臣服。
我很喜欢这张照片,非常喜欢,这次过了明路后我想把它当成我的壁纸。
但我嘴上说的不一样,我虚假地说:“这张照片是你家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拍到的。”
然后我抬起手,挡住他的眼睛,把手机放到他脸的旁边,侧着对比来看,我说:“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老实说,他这眼罩根本就没想着要瞒熟人,只要认识迪克的同时又见过夜翼,不难猜到他们是同一个人,他又不是布鲁斯·韦恩那种包头的面具,他甚至发型都没有多大的改变。
他拉下我的手,和我一起看着那张照片,仔细看了几秒后,他说:“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监控。”
我让人装的。
刚装没多久。
不怪他。
之前就说了,我发现了布港的监控网络没哥谭的覆盖率高,所以我重点投资了一下迪克公寓附近的安全监控。
不然我哪拍的那麽多照片?
“那我要把这张照片当成我的壁纸,可以吗?”我讨好地问。
“你又撒娇。”他摸了摸我的头,倒也没有拒绝,“别在工作手机上用就好了。”
“当然,”我开心地说,“我不会让人知道这件事的!”
这麽好看的照片,我完全没有分享的欲望。
“就只有这些?”迪克又问了一次。
这次轮到我疑惑地看着他,难道我的话说服不了他吗?
还是说我的话漏洞很多?
这可能是难免的事,我的视角再怎麽说还是太“上帝视角”了,编的话,难免有漏洞逃不过他的法眼。
我被他问得有点心虚了。
但他的表情又好像没有怀疑的样子,倒像是在等什麽。
一滴冷汗从我的脖子后背流到脊骨上。
我突然哑口无言。
要开始想别的说法了吗?
可是临时想的和刚才的说法有冲突怎麽办?
他还有哪里要问清楚的?
我如同进行慢动作般地摇头。
就这些了。
放过我。
于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不生气吗?我瞒着你,不告诉你,说是要有独处空间,但其实是去当义警了,你不想要我解释清楚吗?或者给你个说法?”
我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他在疑惑我为什麽没有骂他。
想明白后我再次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还有要解释这种说法。
我上一次看到“要解释”这种事情的时候,是我嫂子要我哥给她个解释,说明一下为什麽他总是有一段时间不在家,为什麽去他的公司找他会找不到人。
然后我哥没给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