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不过是见不得她眼笑眉舒。
难不成还有别的缘由么?
……
从道观回来,顾清嘉早早便睡下了。
临睡前,她瞥了一眼整整加了三道锁的房门和封得死死的窗户,才安然进入梦乡。
她睡熟后,墙角衣柜处蓦然传出“吱呀”一声轻响。
顾景和推开衣柜的门,缓步走到了她的榻边。
他眸中黑沉一片,目光死死注视着榻上的人,忽地俯下身,伸出手,冰冷的指节按在了她的脖颈上。
触手一片温热,脆弱的脉搏在他掌心跳动。
他缓缓勾起嘴角,眉眼忽地柔和下来,眸底却涌动着恶意。
她求死,他偏不让她死,他要她长长久久地、痛苦地活着。
她喜欢裴玄衍,那他偏要杀了他。
他从未想过顾清嘉在道观中的那一番心灰意冷的厌世之语,会不会并非出自真心。
她那般高傲,从不将他放在眼里,又岂屑于诓骗他。
思及此处,他唇边笑意渐淡。
他视线在榻上人身上逡巡而过,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一只手抬起她的后背牢牢环住,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把人搂在怀里,站直身体,极轻地冷笑了一声。
裴玄衍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怀里的人并不重,他抱着她却走得那么慢,短短一截路,险些走到他老死。
他以为他极漫不经心地将人搂着,大抵就像是山间的猎户随手拎起一只小狐狸,松松揽在怀里。
顾清嘉在睡梦中,却感觉自己被一条大蟒蛇缠住了,那蛇缠得实在太紧,她呼吸都有些不畅,只觉得下一瞬就要被它绞杀了。
她略显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手抬至顾景和前胸,挣扎般地推了推。
手指的触碰带来难以言说的感觉,顾景和身形一僵,看向怀中人,心头倏忽间升起莫名的情绪。
应当是不悦,他心道。
明明都是在睡梦里,裴玄衍抱着她,她毫不挣扎,却恨不得立时便把他推开。
她不想要什么,他偏要让她受着,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他将人搂得更紧。
恰在此时,他耳畔传来声音——
【你在顾清嘉熟睡时将她从里到外亲了个透,弄得她满身红痕,那处更是一片狼藉。
她忽地惊醒,挣扎起来,你附她耳畔道:“别动,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被自己的兄长睡x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