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未歇,寝殿檐角下坠落一串串雨珠,院墙旁,谢预劲的后背像被黏在了墙上,一呼吸,绷带下的伤就剧痛难忍。
玉奴让几人离开,听到男人嘶哑的声音。
“还有一个。”
玉奴点头:“那一个不会出来了,谢将军可以离开了,陛下留了一人侍寝。”
……
床榻内,宋枝鸾藕粉色的兜衣虚虚挂着脖子上,男人的寝衣掉在金丝履边。
她呼吸声轻浅,男人的前戏漫长,处处透着讨好,宋枝鸾说不上很受用,但意识却有些朦胧,在腰被搂住时,眼前一闪而过的竟又是谢预劲。
也许是从前她只有他一个男人,她总忍不住将眼前的人与他比较。
理智渐渐远去,思绪有些涣散,她不免又想到谢预劲在榻上的样子,那身健壮的肌肉和挣脱不开的臂膀。
就在男人要褪下她的裙子时,她视野里忽然涌进月光。
身上突然一轻,男人惊呼一声,被提着后领甩开。
宋枝鸾躺在榻上,难以自行疏解的情热让她身子各处都泛起薄粉,潋滟如水,对上谢预劲深暗的目光,更有什么在脑海里炸开一般。
他一言不发,解开腰带的动作从慢到快,每一声动静都像落在她耳畔,猛地进了龙帐。
月光再度被遮掩。
第77章祭祀(五千字加更)【VIP】……
玉奴从侍卫身上找了件衣服给门口的赤裸男人穿上,适才事发突然,她没能挡住谢预劲,听到帐内响起两人时轻时重的喘息声,她也没再停留,将人带离。
“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你的性命也难保,”她警告男人,“现在,穿上衣服离开。”
龙帐之内一片漆黑,只有打雷时能望见人影。
宋枝鸾累极,连发也全部汗湿,被抱进浴池里,再回来,榻上的被褥已经换过。
她连眼皮都困得睁不开,手指触到一片坚硬,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很快,天边亮起,宋枝鸾翻了个身,察觉到身边有人,眼皮顿了顿,慢慢掀开。
谢预劲在身后抱着她,两人严丝合缝。
她想起昨夜,脸上罕见的有些微妙。
谢预劲有伤在身,这一夜猛烈做到底也有些费劲,她从没听到他在床上那样重重喘过,双方都竭力的情事还是头一回。
宋枝鸾平复了一下,转过身,看着谢预劲:“你没有要与朕说的吗?”
谢预劲伏在她耳畔,气息滚烫,声线低哑:“擅闯寝殿,微臣有罪。”
嘴上请着罪,动作却大胆的很。
体内巨物沉底,宋枝鸾腰臀骤然發麻,眼前闪过一片空白,又有些说不出话-
这场暴雨一日方歇,宋枝鸾又开始喝补药,送去与南照国一起剿匪的人选已定,不日就将启程,她顺势打发谢预劲代她巡营。
经过这一夜,宋枝鸾想自己应该暂时不会再找别的男人
侍寝了。
心里有了比较,有了差异,人就会惦念更好的感觉。
暂且把谢预劲放在她身边,等她没那么上瘾了再断了这关系。
宋枝鸾想着,让宫女将清露殿里的南照皇子画像拿来。
一炷香后,寝殿的书案上便堆满了画像。
这些画她提前让人做过手脚,轻易就分出了南照皇室和乾朝皇室。
所有折子都堆积在许尧臣那,有他在处理国事,宋枝鸾放心的很,等稚奴将画像拿到床上来,一张张的瞧。
每拿起一张,稚奴就在一旁讲解。
“这是南照国二皇子,周长照,母妃是南照国皇贵妃,南照国未立新后,已故皇后只留下了一位公主,就是南照国大公主,所以皇贵妃位同皇后,早两年就有传闻说她会被晋为皇后。”
宋枝鸾两只手捏着画像左右两端,“南照国皇贵妃,她父亲是兵马大元帅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