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明明在看着你,却又好像透过你,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无名的恼火。
他需要更强烈的互动,需要一个明确的“反馈”,来证明这个“人偶”是真的属于这个“游戏”的。
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激烈,呼吸也粗重起来。
男孩独有的、简单直接的思维让他选择了一种更具侵略性的游戏方式。
他丢开那些塑料玩具,眼睛在杂物间里四处搜寻,目光最后锁定在墙角那捆用来扎旧报纸的粗麻绳上。
一个全新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型,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阴暗冲动。
他要让这个人偶,彻底地、物理意义上地,成为他可以摆布的东西。
“我们不玩过家家了。”他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些,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命令式的意味,“我们来玩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他抓起那捆麻绳,一步步向千鹤走去。
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种天真烂漫的兴奋,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偏执的、要将一切纳入掌控的专注。
他要用这根绳子,将这个沉默的、游离于他世界之外的女孩,牢牢地捆绑进他的“秩序”之中。
千鹤静静地看着他走近,看着他手中那粗糙的、泛黄的麻绳。
她从他骤然变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熟悉的、却又焕然一新的东西——那是一种与妖魔捕食时相似的欲望,但更加纯粹,不为生存,只为“拥有”。
她的心跳,第一次因为期待而微微加速。
月彦不再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他猛地扑了上来,将还在原地发愣的千鹤……推倒在铺着凉席的地板上。
“千鹤,我们来玩‘怪兽抓公主’的游戏吧!”他宣布道,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
千鹤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月彦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像一把小小的铁钳。
千鹤本能地蹙眉,她体内那足以撕裂妖魔的澎湃灵力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将眼前的男孩弹飞出去,甚至让他内脏破裂。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被一种奇异的好奇心压了下去。
她从未被同龄人如此粗暴地对待过。
在菅原家,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视她为神圣的容器。
而月彦,他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柔弱的玩伴。
“喂,你怎么不反抗?”月彦见她一动不动,有些不满,随即更加来劲。
他将千鹤推倒在铺着凉席的地板上,凉席粗糙的纹理硌得她娇嫩的背脊有些发痒。
月彦跨坐在她纤细的腰上,小小的身体却带来了不容忽视的重量,压迫着她的内脏。
千鹤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被压扁了,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去,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她那双总是像古井般沉静的苍碧色眼眸,第一次因为纯粹的物理压迫而泛起了水光。
“公主被抓住了!现在要把你绑起来!”月彦兴奋地宣布,他从墙角翻出一条半旧的、用来捆扎旧报纸的粗麻绳。
千鹤默默地看着他。她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寻常女孩的惊慌哭泣,也没有反抗的怒意。
她只是看着,用一种近乎解剖般的目光,观察着这个男孩脸上那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掌控”的快乐。
她体内的灵力像蛰伏的巨兽,安静地盘踞着,等待着主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指令。
然而,主人没有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