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彦笨拙地用麻绳捆绑她的手腕,又将她的脚踝也系在一起。
他显然没什么经验,绳结打得乱七八糟,但足够紧。
做完这一切,他又突发奇想,抓住她被绑住的双脚,用力将她的小腿往上折,压向她的后背。
再拉起她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试图将手腕和脚踝用剩下的绳子绑在一处。
这是一个极端屈辱的姿势。
千鹤娇小的身体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以一种违反人体自然舒展规律的姿态蜷缩着。
她的四肢被强行固定,失去了所有活动能力,连衣裙的裙摆因为折叠而凌乱地堆在腰间,露出了里面带着蕾丝花边的白色内裤。
整个身体的重心和力量都被剥夺,只剩下最柔软的腹部和胸膛,完全暴露在月彦的“统治”之下。
她体内的灵力开始微微躁动,这是一种源于身体本能的、对抗束缚的应激反应。
但千鹤的意志,像一块亘古不变的寒冰,强行将这股躁动压了下去。
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怪异绝伦的体验。
平日里,她是力量的化身,是规则的制定者。
但在这一刻,在这个闷热、狭小、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空间里,她被剥夺了一切,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东西”。
月彦那充满了汗水和阳光味道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带着一股男孩特有的奶腥气。
这种感觉……不坏。不,应该说,这种感觉……是全新的。
“你看,你现在就像我的玩具机器人一样,折起来了!”月彦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压在千鹤的背上,双手撑在她头颅两侧的地板上,像一头宣告胜利的小兽。
他低下头,几乎是脸贴着脸,用一种带着命令口吻的、童言无忌的语气,对她说出了那句奠定了一切的话:
“听着,菅原千鹤。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东西了!”
“这是不可能的吧。”
少女忽然开口了。这是她头一次在这场闹剧中说话。
“我们都还是小孩子。长大了之后会怎样呢。你怎么说了算。”
然而,少年却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完全对少女的反驳不屑一顾。
他俯下身,直直盯着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子。
“哼、那又如何。就算有人不愿,有人阻拦,我也让小千鹤,永远变成我的东西!”
——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的新娘”。
——是“东西”。
好奇怪。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说法呢。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千鹤混沌的意识。
那个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窗外的蝉鸣、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月彦身上传来的体温……一切感官信息都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涌入她的脑海。
“东西”……这个词语,带着一种纯粹的、不加修饰的赤裸与危险性。恰好击中了她灵魂深处最隐秘的那个缺口。
她不是被当成一个“可爱的孩子”来爱慕,而是被当成一个“物件”来宣告所有权。
就好像男孩子们手中的那些玩具一样。
随便玩玩,就扯掉四肢扔在地上的玩具。它们的结局总是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