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鞭抽骨,二十鞭抽魂,三十鞭下去,哪怕是大乘境的修士,亦会意识溃散,不死也残。
五十鞭。
用在徐家的天纵奇才上?
桌上名贵的四杯雪山松茶刚添不久,尚且冒着滚滚热气。
屋内的气氛却如同瞬间凝固。
咔擦。
南宫夙手边的名贵茶杯上开始出现一丝丝裂纹。
无形中,屋内仿佛有两股力量开始暗中较劲。
下一刻,热气倏地散开,忽有一缕凉风穿堂而过。
——吱呀。
“大长老,二长老。”
徐锦州着一身蓝袍,推开堂门,先冲左侧坐着的两位长老颔首示意,随后望向右侧,目沉如水:“别来无恙,南宫师叔。”
徐锦州也师从白梅岭,与南宫夙见过几次,按辈分当称一声师叔。
“徐师侄!好久不见啊!”
打量着这位年纪轻轻的第一世家掌权人,南宫夙肉眼可见的郁闷起来,“怎么十数年过去,你还跟当年一样丰神俊朗,不像我,老咯,只剩一把老骨头咯。”
恍若没发现茶杯的裂纹,老头一边摇头叹气,一边仰头,将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哗啦。
茶杯重新置于桌上,脱离他手的片刻,终究成了一摊碎瓷。
“师叔说笑了。”
徐锦州一步步走到正前方的圈椅坐下,双手平放在扶手上。
“听说我不在的这几日,师叔每日天还未亮便等在我府前问人,精力如此充沛,怎么就说自己老了呢?”
不知想起什么,徐锦州淡淡一笑:“不似我有个小徒弟,年纪轻轻,喜欢日日赖床不起,真是惭愧。”
南宫夙大笑起来:“我孙儿常说,人不管到了多大年纪,只要有一股劲在,做什么都能成功——”
“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无需努力,老了再努力也是一样。”
“若是我孙儿和你那小徒弟认识,肯定臭味相投,哈哈哈哈。”
“可惜了,”徐锦州道,“我那小徒弟已经死了。”
南宫夙顿时唏嘘:“节哀。”
“我一共收过三个徒弟,只可惜,其中一个尸骨无存,另一个东躲西藏,仅剩的那个,”
徐锦州声音一顿,眸光冷淡地看过来:“没听错的话,师叔方才说要给他用五十下断魂鞭,这是要,”
“绝了我的传承吗?”
——
“公子——”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