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今予:“土匪行为。”
谢忱不太满意这个称呼,凶道:“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话真多。”
“跟什么时候比啊?”杨今予忽然意味深长弯了一下眼角。
谢忱一愣。
随即反应了过来,「嘿」了一声:“看这样,您是终于想起来了?不容易啊。”
杨今予瞥了一眼过去:“你现在普通话说的很标准,所以我压根没想到是你。”
谢忱也乐了:“合着你是听声儿记人。”
“是啊,我就是听声记人。”杨今予一本正经。
这是绝对音感赋予的能力,杨今予对于声音特色的捕捉总是敏感的,比用眼睛看要更能记住人。
“什么破习惯。”谢忱嗤了一声。
“这是音感。”杨今予没忍住翘起小尾巴。
“哦。。”
谢忱好像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翘起二郎腿,往藤椅里一窝:“谁不会啊,我音感也还行,不说绝对音感吧,至少也得算半个。”
杨今予没主动提「绝对音感」四个字,这种专业词汇一般人也不会提,所以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那说这话的人就算不是学过音乐,也是了解过一部分的。
杨今予有点意外:“你学过乐器吗?”
谢忱没立即回答,而是呆呆看了会儿天色。
半晌,他才低声嘀咕:“也不算学吧,我。。妈多少教过点,就会了。”
谢忱不太愿意提太多关于「妈」这个字,说完皱了下眉,闭嘴了。
杨今予眉心一动。
谢忱这话说得太稀松平常了,好像学音乐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一样?
但其实音乐是很复杂的,没有什么正常人,是「多少教过一点就会了」的,除非。。真的很有天分。
他下意识坐直了,咂摸着嘴唇看过去。
“干嘛?”谢忱被他直勾勾的眼神搞得不自在。
杨今予的眼睛里似有暗流涌动,凝视着谢忱:“你学了什么?”
谢忱没太懂杨今予这异常炙热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怪吓人的。
他偏过去头,语气不屑:“也就是吉他,没什么稀奇的。”
吉他?
吉他!!
杨今予险些从椅子里蹦起来!
还好他把持住了,还算头脑清晰,又飞快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谢忱古怪的瞥了他一眼,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问这么多干嘛。就小时候,还在香港的时候学的。”
杨今予:“那你现在还弹吗?”
谢忱白了一眼:“你管我弹不弹。”
“弹来听听。”杨今予丝毫没管他愿不愿意,直勾勾道。
“不要。”谢忱说。
“就听一首。”
杨今予身体前倾,扶住了谢忱的椅背。
谢忱腾地一下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躲开三步远,警戒道:“我感觉你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