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肃好笑地摇摇头:“多大人了,我不吃。”
“口味跟年龄有冲突吗,你这什么思想。”杨今予颇为不满。
他伸手去够闫肃放在一旁的包装袋,食指和中指稍稍一探,又夹出来一片。
闫肃还在专注于烧水壶,一块香软的触感按到了嘴巴上。
杨今予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底,眼底带着三分强硬:“张嘴。”
闫肃无奈,只好张开嘴巴叼住了它。
杨今予喂完他,又得寸进尺探出去手,摸了一片。
闫肃眼疾手快抢走了杨今予手里的袋子,说:“你不能再吃了。”
杨今予耸耸肩,“行吧给你。”
他把手里这块棉花糖往前送了送,又使坏不送到跟前。
棉花糖在闫肃脸前晃了晃:“过来点儿。”
闫肃总觉得他眼神里不怀好意。
芝兰玉树的少年稍微俯身往前凑,杨今予痞笑了一下。
突然收走棉花糖,迅速仰了下脸,把自己送了上去。
闫肃咬到了比棉花糖还要柔软的东西……混着鼻息间淡淡的烟草味。
唔。
闫肃愣住。
眼睛里写满不可置信。
还未回神,罪魁祸首朝他唇上咬了一口,闫肃嘶得吃痛。
电光火石间,杨今予见好就收,推开人转身就跑——边跑还把那片棉花糖塞进了自己嘴里。
做了坏事的刺激让他心神摇晃起来,怕闫肃追上来,又怕闫肃不追过来。。
慌不择路跑到阳台,杨今予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没搭对,拉着落地窗的窗帘裹了两圈,将自己卷了进去。
操,老北京鸡肉卷,好傻。
闫肃缓神追出来的时候,看到得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米色双层的落地窗帘被卷出圆柱形,底下露出一双拖鞋。
他呆了呆,不知道杨今予这又是准备搞什么。
闫肃敲敲大概是头部的位置:“杨今予?”
杨今予:“不在家。”
闫肃一头问号。
“里面不闷吗?”
杨今予:“还行。”
“你……”闫肃低头看拖鞋移动了一寸,忽然福至心灵有了个隐约猜测。
这是。。在害羞吗?
他心里浮出一丝意外。
一直以来,杨今予这人好像天生会捉弄,恶作剧得心应手。
常常是他被弄得窘迫难当,什么时候见杨今予这样过?
在杨今予看不见的地方,闫肃眼底盛满不可名状的笑意。
他用不咸不淡的声线说:“水开了,我去看看。”
随后杨今予听到脚步声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