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不会再松手了
杨今予是在闫肃的卧室醒来的——次卧的门被闫大警官一脚踹开后,折页再也合不上了。
为了避免还发着烧的病人着凉,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念头,杨今予顺理成章睡在了闫肃床上。
他被渴醒时天刚蒙蒙亮,但闫肃已经不在了。
大概昨天换班偷了一下午闲的代价,就是今天连轴转加倍补上。
闫肃留了张纸条,说让他醒来后喝水,然后给曹知知回个电话。
杨今予额头上被覆盖了一层湿毛巾,此时已经半干,说明闫肃至少五点前就已经离开。
他抬手拽掉了毛巾,脸上滚烫的灼烧感依旧没有减退。
好像还更甚了。。
杨今予不知道他俩现在算怎么回事。
什么也没交谈,什么也没解开,什么身份也没恢复。。甚至不了解对方六年来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是不是早就已经不是心里设想的那个人了?
是不是他们对彼此的「放不下」只是一种不甘心的执念,而曾经那份单纯的少年心动早就变了质?
不知道。
但亲了。
亲得失去理智,一塌糊涂。
明明意志是在相互抵抗的,可身体却不可抑制的相互吸引,不管不顾吻作一团。
若不是杨今予身上还有伤,他不敢保证除了亲吻,他们会不会冲动到趁乱干出别的事。
杨今予嘴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后遗症,他觉得闫肃真是疯了才会按着他吻了那么久。
吻得那么用力。
一点都不照顾自己还是个发着烧的病人!
更可恶的是,居然还趁他睡着后,提上裤子跑了。
。。虽然本来也没脱裤子。
。。虽然本来也该去上班了。
杨今予现在莫名有种被仙人跳了的感觉。
他浑身都烧得没力气,伸手去够床头闫肃倒好的水。
加了柠檬的白开水,暂时冲散他的混沌,他倚在床头呆了一会儿,然后想起闫肃交代的给曹知知回电话。
至于为什么闫肃还得用纸条留言,那是因为他们尽管已经被欲望驱使亲到了一张床上,可联系方式还是没加回来。
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用手机通话,还是六年前那个下着大雪的除夕夜。
“同桌同桌,我听闫肃说你还发着烧,本来忱哥在天水围定了座,看样子是去不了了,我们几个就去闫肃家给你过生日吧?”
曹知知在电话里问道。
问得非常天经地义,好像谁也没有征求杨今予的同意,就已经准备好要把这个生日过起来。
“到底是我生日还是你们生日啊。。都不问问我想不想过的吗。”杨今予的声音带着病中的虚弱,但还是能听出来一丝笑意。
曹知知嘿嘿一笑:“不用问,我们好不容易聚齐,今年你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
她的电话里突然传来谢天的声音:“他就是瘫痪在床,咱们也得在他床边聚,他有否决权吗?没有!谢谢配合。”
谢天和曹知知的言外之意,杨今予昏昏沉沉中也算听了出来——他们怕他又一声不吭玩消失。
他们几个啊,当年散得太仓促,谁也没预料到聚是一团火的离谱乐队,会一步一步走散,再也聚不齐。
好不容易是把谢忱从香港捞了回来,还得了杨今予这个意外收获,这次说什么也得把六年的空缺都给聚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