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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27页)

好么。这一脚,差点给他肋骨都踹断。

秦诏扶着胸口,站起身来,冲人哼哼唧唧地闹。

燕珩正打算教训他,哪知秦诏停歇了片刻,装了一会死,竟猛然突袭,抱住人的腰,将人翻过来,欺身扣在原处了。

他凭借体力压制住燕珩,那牙齿轻轻咬在人肩膀上。

燕珩轻嘶,没挣开,仅仅是疑问的声调便叫人发怵:“嗯?”

秦诏嘴硬:“方才,我只是不小心的。怎么那样大的力气——嗯?将我打死,您岂不是再没这样贴心的爱妃了?”

“我已经都将玺印,全许给您了。”秦诏摁住人的手腕,舌尖钻进人耳朵,而后又轻声凑近道:“我卖身求荣,您不要。可您若是……我必极情愿的。”

燕珩抬肘拂开他,趁他吃痛,反擒住人,那笑意极轻:“秦王该乖乖地躺着,免得寡人手下没轻重,伤了你……”

秦诏屈膝,顶住,乱惹他。

燕珩并不生气,而是轻轻吻他,问道:“我的儿,你献了玺印,想要什么?寡人都赏给你……不管是鸣凤宫,还是——”

秦诏笑:“西宫?”

燕珩轻哼:“东宫。”

秦诏变了脸色,哼道:“您说,素知帝王薄情,我原先不信,现在倒不得不服输了……果不愧是天子,心肝更冷几分。您准备留下西宫……给谁?”

燕珩轻含他的唇-瓣,仿佛安抚:“空着。”

空着——也不能赏给你。

秦诏恶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燕珩纵容他,却也没做更多过分的举动,缠斗了一番,那对儿甘蔗磨得皮儿都要破了,才闷闷地从那个吻里,溢出一声舒而长的轻哼。

秦诏躺在人身边,故意摸过那位的腕子,要他拿手指来勾抹,胸膛被惹得一塌糊涂。

燕珩:……

那位轻哼,强压住眼底浓重:“勾栏做派。”

秦诏不以为耻,笑着扑上去:“父王难道尝过?我不信。”

燕珩察觉那点东西都染到自个儿身上了,一时轻轻磨牙,睨他:混账……

凤鸣宫里无有仆从候着,转过两道幕帘之后,龙池阔敞,秦诏牵着人的腕子下水,又细细地吻……

他黏人,恨不能半步不离开。

自从来到临阜,燕珩住了半个月,每天都感觉睡不足;而那个让他睡不足的罪魁祸首,却仿佛开了点荤,每日生龙活虎,浑身满是用不完的力气……

燕珩困倦,晨间也不肯睁眼。

秦诏闹着惹他,硬是将人吻醒了——“咱们大秦的太上王,万不好再睡,晨间,诸臣等着跟您汇报呢!”

燕珩勉强睁开眼睛,撑起肘来看秦诏,哼笑道:“你这混账,不是叫寡人来养息的吗?为何要听你秦国的官员汇报。”

秦诏道:“玺印明日便运来了……您难道,不想看看治下如何?”

不得已,燕珩只好“被迫起床”,连带着往宝座上倚靠着,那慵懒姿态仿佛美人似的,叫“人”流口水——这个人,也就仅指秦王一人。

诸臣没看见什么美人,半抬眼皮儿,也只能看见老虎打盹。

那垂云阙两台之上,并有一高一低之宝座。燕珩居于正中,秦诏侧坐在旁,时不时便回眸去看那位,仿佛并不专心在政事上。

诸臣禀告的,全都是叫秦王犯愁的难题,要么是杀不得,要么是不听话,总之,没一个省油的灯。

秦王解不开那难题,又不好开口求助,竟想了这么个法子,叫那位天子“听政”。

燕珩略抬眼皮儿,便知道他们说得是个什么道理,背后渊源几何,如何叫人苦不堪言、乖乖就范,这等手段,他最擅长不过。

先是有一个问:“卫国有一小簇势力,组织起兵,想要迎回卫王,镇压几次,竟躲进山里,成了恶匪,不好对付。请王上与天子示下,此时何解?”

而后,又一个问:“因盐税之务有利可图,故而引惹百姓哄抢,偷盗频出、贩卖私盐者屡禁不止,请王上与天子示下。”

再一个,又开始说:“边陲之城,乃有前朝守将,至今不肯改换秦旗,拒不交换符牌与兵权,此事并非个例,若是纵容,有害于王上。请王上与天子示下,何解?”

要秦诏来说,干脆都杀了吧。

可那位睨他,就差骂一句混账了!

待燕珩仿佛管家似的,一一替他捋清祸患,几乎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后,秦诏才垂下眸,得逞似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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