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想她了,那天之所以失态,是有原因的。……”
谢挚解释了缘由,又问:“你现在放心了吗?”她也没想到,姬宴雪有一天也会不自信,嘱咐道:“下次再有心事,要记得问我呀……不要憋在心里一个人想。你问我,我什么都会跟你说的。”
像今天这样,弄得她好心疼。
“我问你,若是我今晚没有找来,你想干什么?”哄好了姬宴雪,谢挚开始兴师问罪。
——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她只是想一个人待着难过,接受小挚没有那么爱自己的事实。
甚至到最后,姬宴雪已经决定好了,第二天便收拾好所有杂乱的心情,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谢挚生活。
大概她潜意识里想找母皇询问她到底该怎么办,于是走到了这座宫殿来。可是母皇也去世已久了,她无人可问,一切都只能她自己承担。
“我记住了。这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姬宴雪低头,将吻印在谢挚手背,慢慢地亲吻,“我也是头一次喜欢别人……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她示弱道。
“我也正在学习,学习该怎么爱你,怎么和你相处。”
她原本也想问谢挚的,可是竟然胆怯,不敢问出口,因而只好自己思索。——她怕一问,谢挚正求之不得,立即要跟云清池走。
感情需要一点一点磨合,她向来懒于应付一切需要费心费力之事,但对于谢挚,她拥有无限的耐心。
甚至现在矛盾解开,两人说清楚了,她想起方才的过程,也暗觉甜蜜。
小挚很爱她……她对她的感情,并不亚于她。
她也喜欢她的,心里只有她,没有别人,那些最糟糕的幻想都是假的,并非真实。
她想起自己方才如何亲吻谢挚肩胛:“你不许想云清池,不许再为她流泪,只许想我,只许喜欢我……哈啊……说你爱我,我还想听。”
回应她的是谢挚带泪的呜咽:“我爱你……阿宴……唔——”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想这些呢……我也有错。”
谢挚轻轻摸她的眉毛,“我忘记你也是第一次恋爱了,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你平日太包容我,叫我忘记了,以后不会忘的。”她也有错,要好好反思。
又觉得她委屈又可爱,平日总是强势的人显露出一点压抑良久的不安,格外叫谢挚心软:“我以前不知道,你也会不自信……”
“我是很好,可我不如云清池温柔。”
姬宴雪一直都在各个方面暗中比较,论修为,论容貌,论权势,当然都是她更好;可是她也的确有比不过云清池的地方,这她也不能否认。
姬宴雪觉得云清池似乎对勾引年轻小女孩很有一套,可是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撩拨,她不太能学得来。或许小挚就喜欢那样呢?这才对她念念不忘那么久。
谢挚认真道:“人各有长,而且你哪里不温柔?你对我就很好很好呀。”
姬宴雪道:“我方才便对你不温柔。”
“那个、那个没关系的……”
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谢挚脸红了,“那只是……助兴的情趣而已,我还挺喜欢那样的。”她声音越来越小。
“刚才不害羞,现在就害羞了?”姬宴雪喜欢她害羞,也喜欢她大胆——有可能小挚什么样子她都喜欢,她想。
“你喜欢这样,是不是?”
“我也喜欢。”
姬宴雪用外袍裹紧谢挚,抱起她走下王座,脚步轻快,“走了,带你回去。”这里太冷了,还是她的小宫殿好。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谢挚埋在她肩上看她施法清理,声音细若蚊呐,“太亵渎了……”
她也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王座上……和姬宴雪做。感觉好罪孽深重……谢挚深深地忏悔。
姬宴雪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不过是个物件罢了。神帝的皇后,本来就可以坐的。”压低声音笑道:“就连我,你不也是坐了吗?”
“你……!”谢挚受不了了,伸手去捂姬宴雪的嘴,“不许说了!我不要听,讨厌你……”
姬宴雪顺势咬住她的手指,“刚才还说喜欢我的,现在就讨厌了,人族女子好是善变。”
“谁喜欢你了!”谢挚嘴硬,又觉她眉眼含笑慵懒注视自己的样子好让人心动,尤其她还含着自己的指尖轻轻地咬,她的心仿佛也酥酥麻麻的。
“摇光陛下傲慢自大。”
“昆仑卿上口是心非。”明明喜欢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还要说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