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仿佛被烧得稀薄了,谢挚抱紧姬宴雪,将自己完全交给她。
她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这个吻间,姬宴雪吻得很重,仿佛不如此有些情感便不能传递表达,在她唇瓣上研磨含吻,还会咬她,疼,但是却带来一种更大的刺激与欢愉,在皮肤下细密地痒。
谢挚尝到她冰凉的舌尖,更主动热烈地回应,姬宴雪被她激得浑身发烫,喘息着放开她想要缓缓,手指抬起谢挚下巴,轻轻抚摸谢挚被吻得发肿的唇。
“阿宴……”
谢挚眼里都是水光,微微张口,任由她摸。
其实她还想亲,但是姬宴雪停下了,她也只好乖乖地忍着。
月光在谢挚身后垂下朦胧的光影,她穿得很单薄,大概是察觉她不见了之后便来寻她的。
“就穿成这样出来吗?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姬宴雪低声说,听不出来喜怒。
“不……不会被别人看见的……”
神族战士夜间也在巡逻,但是那在山下,不会出现在这里。
谢挚哆嗦了一下,险些坐不住,从姬宴雪腿上滑落,女人一边问话,一边慢条斯理地抚摸她,她受不住,但又知道这应该是姬宴雪的惩罚,勉强克制住想躲想逃的本能,坚持不动。
姬宴雪看见,谢挚的胸膛都在不住地起伏。
“是吗?”神帝不置可否地轻哼,“可是我看见了。”
“那不一样……你当然可以、可以看……”
更不如说,本来就是给她看的……她的一切都是她的。
“真的吗?那云清池呢?”
“她不可以,别人都不可以,只有你……呜……阿宴……”谢挚被她磨得快哭了,在这种时候,姬宴雪总是要命地格外有耐心。
“可你因为她哭哦……”女人摩挲了一下她的唇角,谢挚早被她教好了,非常顺从地张开了口,任由姬宴雪的手指探入,轻夹她的舌尖。
谢挚保证道:“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阿宴,阿宴……你罚我吧,我会记住的……”又唤:“陛下……”
“……你故意的,”姬宴雪深深吸气,作出判决,“故意引诱我。狡猾的小狐狸……”
真该严惩。
“转过身,趴下去。”姬宴雪褪下自己的臂环,命令道。
……
……
……
“不生气啦?”
依在姬宴雪怀里,谢挚摸她柔顺的金发,姬宴雪双目微闭,淡金色的睫毛长长地垂着,额间有一点汗,手臂环着谢挚,“还赶我走吗,神帝陛下?”谢挚逗她。
话说开了,踌躇不安和思虑徘徊都在激烈的亲密中一扫而空,现在的气氛温情而放松。
谢挚想起方才种种,尤觉心动羞涩。
和平时不一样的风格……很新鲜,但是感觉很好。
或许是因为地点不同?应该也有阿宴情绪的原因,她对她格外霸道一些,像狮子一样直截地进攻,将猎物的皮肉毫不留情地咬在口中。
一定留下了不少痕迹……谢挚又往姬宴雪怀里缩了缩。
“我从来没有说要赶你走……”
姬宴雪睁开眼望向她,纠正道:“我只是说,假如你还放不下云清池,我可以——”
她顿了顿,无法再说出口,看着谢挚笑盈盈的,忽而蹙眉捏住谢挚脸颊,泄愤般地咬她嘴唇道:“不行,我改主意了……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哪怕你喜欢云清池,我也绝不放你走。”
“正该如此……”
“阿宴,不要推开我,好吗?”谢挚抱着她,小声说。她心里也是害怕的,若是阿宴再不要她,她也不知自己该去何处。
姬宴雪叹道:“我自然不会推开你……我只是怕,怕你心里还想着云清池,那样的话,我很难受。”
何止难受,而是痛苦。
她从未如此软弱、如此优柔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