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恨剑皱眉听他说完,忍不住道:“你们神花府果然都是擅长巧言令色的狡诈之徒,你兄长当年也是这般……”说到此处,他像是回想起什么不悦的往事,闭嘴不说了。
“罢了,依你所言,我先去夜照城,”柳恨剑捏了捏眉心,顿觉疲惫,又瞪二人一眼,“你们最好有办法。”
他微一阵袖,红蝶倏然翩飞,柳恨剑的身影消散在空中,宫无岁瞥到沈奉君仍在发白的脸色,赶紧过去扶住人:“你身上有伤,怎么一直站着和他说话?”
沈奉君摇摇头:“我无碍。”
天塌下来沈奉君也只会说无碍,宫无岁对这人的嘴硬深有感触,意味不明道:“是吗,那是谁被我背着走了一路的?你最好无碍。”
沈奉君想起弱水畔之事,终于有些心虚的垂下眼,一边问道:“……楚公子呢?”
宫无岁装作不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咱们俩现在还不能暴露,他把房间让给我们住了。”
沈奉君也理解,道:“多谢他。”
他们两并排坐在榻上,宫无岁听完,有些不高兴道:“你只谢他,怎么不谢我?我背了你一路,现在脚还在抖。”
沈奉君愣了愣,半晌才道:“……那也多谢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榻上站起来,矮下身去看宫无岁的双脚。
宫无岁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他:“你干什么?”
沈奉君诚实道:“看伤,敷药。”
宫无岁恨他是个榆木脑袋,叹气道:“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看伤!”
沈奉君有些困惑地看向他:“那是为何?”
宫无岁把人按回榻上,盯着沈奉君坦然的神情,心中越发愧疚。
自己那样戏弄沈奉君,沈奉君还是坦诚相待,对他那么好。
他心中七上八下,但又下定决心,借着温暖的烛光,他微微凑近了些,四目相对时,他甚至能分辨沈奉君眼神中细微的困惑。
在这抹困惑之中,他慢慢倾身,贴住了沈奉君的唇瓣,印下一个略生疏又难得乖巧的吻。
察觉到沈奉君陡然停住的呼吸,他低声道:“因为我想给你道歉。”
“对不起,我亲你不是为了戏弄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对上沈奉君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喜欢才亲的。”
他说着,耳根却已经红了半边:“除了你我没亲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