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树:“还有这题……”
“2n等于5。”
孟礼珩抿着唇一言不发,桌子上用掉了好几张草稿纸,他的字迹凌乱却苍劲有力,总是在写到最后几步快要得出答案时戛然而止。
她每一道题都比他快!
“孟律师还在算?给孩子留一点草稿纸吧。”
女人语气毫不掩饰的嘲讽,这样的场面并不陌生,孟礼珩感觉自己仿佛回到那天那场拍卖会上,整局都在被这个女人全方位无死角的碾压。
“黎小姐是不是每次打压完男人都会获得成就感?”孟礼珩不悦地站起身。
“我的成就感不在男人身上。”黎愿也没生气,摸着肚子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反倒是你们,越被打压越兴奋。”
“黎小姐说得是极个别吧。”
真当他是徐映灼那条贱l狗?每次被揍还舔着脸凑过去。
而且她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兴奋了?!
孟礼珩拒不承认:“你的判断有误,还是回去好好研究。”
黎愿不解:“还有研究意义吗?男人这个群体。”
“……”
算了,话不投机。
山洞又安静下来了,只能听见外面稀稀拉拉的雨声,这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都渗进来一半。
气氛诡异,郭小树一心沉迷在学习上,桌子上的数学题被女人轻轻松松解了出来,他意犹未尽:
“等一下,我还有一些物理题。”
小孩站起来,打开衣柜找书,衣柜是老式木头做的,打开后里面还挂了一面全身镜。
几乎在这一瞬间,孟礼珩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陡然剧缩,黎愿听见身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男人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书桌,指节泛白,冷汗顺着他锋利的轮廓淌下。
“不……”他的声音从颤抖的牙缝里挤出,微不可闻,却带着恐惧。
四肢开始失去知觉。
就当他快要崩溃时,身后伸出一双手,捂住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小的手,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力量和让人心安的温度,孟礼珩愣在原地,四肢开始渐渐回温。
衣柜合上,郭小树抱着书奇怪地看着他们:“你们在干嘛?”
黎愿:“玩捉迷藏。”
小孩疑惑。
黎愿松开孟礼珩:“你输了,出去看看雨停了没。”
视线恢复清明,孟礼珩的眼神幽深而复杂。女人手上的护手霜蹭在他脸上,香味挥之不散。
男人转身,悄悄抹了一把脸,放在舌尖尝了尝。
嗯,苦苦的,还有花香味。
光是舔一口她的护手霜就已经觉得美味,若是能舔她的手指,她的……
孟礼珩打住幻想,回到山洞,面无表情道:“雨还在下。”
“哦。”
变动来得毫无征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紧接着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咔擦”声。
黎愿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快走!”
她护住肚子。
三人往外跑,下一秒,洞口处轰然塌陷,碎石和泥土如雨点般砸落。
“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