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的文瑶反应有些迟钝,不适应他这样极为关心的口吻说话。
她近来总是如此。
因为知道自己怎么说,面前的人都不会听,所以都选择默不作声,或是懒得搭理。
她试图想表现得冷淡一些,但又纠结不该再得罪他。
就如现在,她也在犹豫该有什么反应,于是就这么看着他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没事了。”
魏璟见她这模样,忽然愉悦地笑起来,“看来是睡傻了。”
许久之后,文瑶身上出了许多汗,如水浸泡过,雪滑肌肤上全是零星青紫。
柔弱无骨全由他掌控,却依旧伺候得不舒心,或捏或咬留下不少痕迹。
魏璟初始见那饱满便暗藏了些念头,只是他自己不知,如今见到像是饿慌了,玩得红肿不堪。
他尽心忙着,明显感觉到人在发抖,偏偏一点动静声也没听见。
抬了头,才见她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不肯给出一点声音。
魏璟伸手抽走枕头,凑上前亲吻住她。
药效渐渐散发时,文瑶已无半点意识,昏睡过去了。
魏璟低头亲吻她的耳尖,夹着清浅噬咬,语气不甚满足:“还没有谁能让本世子如此伺候。”
昏昏间,文瑶好像感觉手心滚烫起来
第47章047
江府宴席。
江淮之遣人送了解酒汤,奈何寻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人。
适才去吩咐人牵马车的婢女折过身回过来时也没看见人,因知道是江夫人极看重的贵客,不敢懈怠,急得到处找。
江淮之把人唤过来问话:“可看见舒姑娘了?”
婢女如实回道:“回二公子,舒姑娘原是在前边庭园里,不知怎么了气喘无力连站都站不稳,急急吩咐奴婢备马车说要离开,可马车备好了,舒姑娘却不见了。”
江淮之皱眉,两杯果酒不至于醉得如此厉害。
“既然没有离开,那便还在府中,多派几个女婢去找找。”顿了顿,又道,“若她有不适,避开些把人送去芳阁。”
“是。”
虽说在自己府上出不了什么事,但江淮之总有些不放心,正欲去找魏璟,便见玉白走来。
“江大人,舒姑娘和殿下已经回王府了。”
“那倒放心了。”
但人走得这么突然,江淮之心中亦有些担忧,便问道,“舒姑娘可还好?”
玉白道:“舒姑娘无碍,不过有一事恐怕还需江大人定夺。”-
青丝散落在两侧,在魏璟掌心轻扫着,勾起心尖一阵酥麻,他收紧长指,由那发丝缠绕在指缝,视线却没离开过面前的这张脸,盯着她缓缓变了的脸色,手缓伸至下。
没有任何药物能混乱思绪,而是清醒无比地情况下感受到了,文瑶在他触碰到时便僵硬如木头,声音颤着:“别,不要”
她下意识要躲,很是紧张。等人寻来时,予良正好在宫外当值办事,听见有人来禀说文瑶要求太医,也马不停蹄赶回了宫里。
东宫,魏璟与内阁首辅陈遂年、京兆府的曲任平正在商议香典司近几月香料短缺一事。
那日寿辰宴之后,圣上便把香典司一事教给了太子处理,毕竟四年的军功换一个不太要紧的杂事,是君王求之不得的。
不过今日商议了一下午,正事没说几句,全是的题外话。
陈遂年泰然而坐,对太子之言并不放心上,只道:“殿下贤德乃百姓之福,只是香典司一事实在不足殿下劳心,臣一定亲自去处理,还请殿下宽心。”
一旁的曲仁平则态度暧昧,两方都不打算得罪,当了个缓和气氛的:“香典司年年都有短缺之季,殿下许久未回京想必不知。今年也确实比以往时限长了些,只需稍加安抚便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魏璟见两人态度如此,也不多诘问,但掐着关宫门的时辰才将人放走。
予良在一旁等的都被火燎了似的,见自家殿下终于停下来了,急回禀道:“殿下,文姑娘找您,要寻太医救命!”
原本还在书案前翻阅案卷的人听闻此言,手一松,眉宇一紧:“谁要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