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说是有人难产急需太医!”
魏璟没有耽误,“拿孤的手谕去太医院。”
昨日吴仁清家中失火,一早便传到了东宫,予良今日出宫也是去查及此事,眼下听见吴仁清的妻子命在旦夕文瑶又为其奔波,魏璟也搁下手中的事,命人备马车出宫。
“放松些。”
魏璟顺着她仰起的脖子去亲吻,吮出淡淡红痕,一点点再寻着往上含住了耳尖。
痒意从脊上蔓延,身前人无处可躲地缩了肩膀,随即全身都紧绷起来。
魏璟轻抚着她的眼睫,想让她不要太紧张和害怕。
缠在一起的身影在迷离月色中逐渐朦胧,文瑶轻喊着他的名字央求着。
那声音好听到恨不得要将人揉碎。魏璟垂眼看着她,听着她逐渐急促的声音问了一句:“不让孤动手,你想自己来?”
他这般问却不肯停。
文瑶眸色朦胧,像是在进行一场长久的折磨,大脑混乱一片,望着房顶失了神。
她干脆咬着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可魏璟很快俯身追过来,与她亲吻,想要听到她的声音。
他喉结滚动,话黏沉在耳边:“你这几年可有想过孤?”
明知可能一次也没有,可他偏偏想知道,这几年到底有没有一次想起过他。见魏璟完全不知情,秦昭仪一脸担忧:“怎么进来的无关紧要了,眼下要紧的是太后已经去东宫了!”
魏璟匆忙作揖,步履生风,一刻不敢耽搁。
文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何事,吕公公这一走竟然把她给忘了。
她走时明明也提醒了许妈去青云楼,若青云楼的掌柜得知她被人带进了宫,应该会立马就告知魏璟,可不曾想,她一等便直接等到了晚上。
好在这东宫内也够冷清,太子一走,无人来这书房,甚至连个掌灯的的宫人都没有。房里黑漆漆的,她缩在里间的书架边上一直没敢出去。
也所幸是在魏璟这,若在燕贵妃那,有没有命活着都未可知。
不管是为了给魏氏做主出气,还是因为香典司的案子极有可能会牵扯到五皇子,燕贵妃绝对不可能轻饶了她。
就在文优想起身活动一下时,外面忽然有脚步声匆匆走来,很快门被推开,有人来把的房内的灯盏都给点亮了。
随之文瑶便听见了太后的声音:“这太子也太不像话了,宫里没人伺候,连灯也没人点,这哪里像个太子的宫殿!”
旁边的嬷嬷道:“殿下刚从边关回来有许多朝政上的事要处理,身边又一直没有个可心地人照顾着,下人也自然会疏忽偷懒。”
书房里十分亮堂,文瑶又轻手轻脚挪了回了角落里,大气不敢喘,生怕被发现了。
刚才她还在庆幸魏璟这安全,下一刻竟然来了一个生死躲藏。
太后就这么坐在书房,与嬷嬷说着要给太子这添几个得力的宫女太监。
魏璟回来时,见东宫各处都被太后的人点了灯,先吩咐了予良去找人,然后迈步子走向了书房:“皇祖母这么晚了,怎么不去歇着?”
太后扶着额头:“你叫我怎么歇着安心!从前我不来便罢了,今日一来倒是让我瞧见,你这堂堂太子的宫殿里,如此冷清,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
何止是冷清,各宫妃嫔都二三十个宫人伺候着,在这东宫却连个下人的影子都没有,太后实在气得不轻。
魏璟道:“这几年在边关习惯了,用不着太多人伺候。”以荣国公浸淫官场多年老狐狸德性来说,魏明的事他能按下不发,但如今面临彻查香典司危及到自身时,就不可能再隐忍。
陈戟也是一样的,他睚眦必报向来不手软,当初连吴仁清都能杀死,若被他知晓是她把账簿给的魏璟,必定会在案子公布前杀她灭口。
文瑶心下有些紧张,只祈祷着能安稳渡过今晚。
但偏偏怕什么,便会来什么。
许氏她们走后已经子时了,文瑶未敢睡下,只静静的坐在院中。自上回吴仁清家里遭人放火,魏璟便一直有派人在宅子外暗中守着,她时常能在晚上看到外面的大榕树上蹲着个黑影。
但外头的人至昨夜突然就不见了,眼下从那跃下来的人,也是一身夜行衣,却浑身杀气凛然。
文瑶下意识坐直身子,不动声色看着来人:“指挥使大人深夜来此,会不会太唐突了。”
她对不陈戟不熟,但他腰间的雁翎刀却怎么都不会忘。
陈戟也完全没想到文瑶竟然认出了自己,并且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此,一脸淡定。
“你既然知道本官会来,便该知道你敢将账簿交给太子,会有什么后果!”
陈戟目露凶光,拔出了腰间的刀,并不打算与将死之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