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走了,才看向还站在那儿的曲任平:“曲大人今日不忙么?”
相比其他人,曲任平稍显镇定,他拱手道:“不敢,殿下既是来找微臣的,微臣岂有逃避之理。”
昨日出了何事,他心里都是清楚的。
魏璟却作不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孤昨日去了趟京兆府,带回来的案卷里多了几份不相干的,孤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回去。”
曲任平愣了一下,京兆府每日要上启御前的文书并不多,更不会犯放错案卷这样的事情。
他忖度一番,想起今早张裕德与他说太子过问了香典司的事由,以及那原本该过刑部呈皇案的箚子,好像也不见了,随即便明白过来太子这话是何意。
又作了作揖,笑道:“殿下今日刚回殿前,想必政务繁忙,不如微臣随殿下去将拿错的文卷取回,省得多跑一趟。”
魏璟:“也行。”
群臣皆散,唯有那廊下的几人远远地瞧着下方,眸光中有些暗讽之意。
荣国公道:“当着殿下的面挑唆关系,这
太子殿下还真是急不可耐。”
五皇子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他若是不找,反倒要让人担心了。”
“殿下还是小心为好。”荣国公虽然年过花甲,但对于太子他向来警惕,“昨日陈大人与老夫说他在宫外见到了太子。”
“哦?太子干嘛去了?”
“陈大人在街头执行公事,他试图阻挠,今日又召见曲大人,恐怕是在查探什么。”
五皇子讥嘲地笑了声:“四年前的教训还不够,那便让他查。”
荣国公欲言又止:“难道殿下就不担心”
“本皇子怕什么。”五皇子打断他,然后抬眸看了一眼荣国公,“当初国公因为不想跟着太子忧心,才投靠本皇子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见五皇子听不见劝告,反而暗讽自己,荣国公袖中的指节陡然捏紧,终是没有再多言。
她用不着再等了,正好有了出宫的由头。
文瑶转身回住处收拾东西。
玉白跟上说:“章王妃前些日子生了场病,这两日情况十分不好,章王一大早便来请殿下,希望舒姑娘能去看一看。”
温贵妃生辰宴时章王妃便没有来,那会儿便听说是身子不适,卧病在家。
因她待周云月实在恶毒,文瑶对她没有好感:“哪就专等着我,宫里有太医,何不让他们去看看。”
文瑶觉得魏璟就是故意的,以为下这种命令就能困住她。
玉白叹了一口气说:“太医去过了,都道是回天乏术,所以想请舒姑娘再去看看。”
文瑶一愣:“如此严重了?”
“这病来得蹊跷,似乎是在周侧妃进了王府开始的,故而有些不好的谣言,道是周侧妃毒害了王妃这两日王妃的父亲薛大人与王爷在圣上跟前闹得厉害。”
文瑶顿住了脚。
云月姐姐怎么可能毒害人,分明是莫须有的罪名。
她问:“这么多日王爷与殿下就没有查到凶手吗?”
“人找到时已经投井自尽了,可背后之人却尚未查清。”
文瑶皱了皱眉,想起上回在朝露宫遇见的凶徒,再看如今章王妃的情况,似乎是有人故意针对章王?
她长叹一口气,终是转了身:“出宫罢。”
云月姐姐有麻烦,她总不能不管。
他这模样显然是忘得彻底。
江淮之欲言又止一阵,“因为狸奴,殿下还曾与文姑娘吵了一架”
魏璟:??
玉白昨日将人房中的人处理了,今日直接守在寝殿外。
只是他能拦住章王的人,却拦不住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