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一挑眉,抬起手伸到李青辞脸边,作势要去抢他手里的桃子:“你不是说喜欢吃小桃子吗,把大桃子还给我。”
李青辞歪着头去蹭他的手心,小声反驳:“那我不是舍不得你离开嘛。”
玄鳞手上一顿,随即揉了揉手心里跟桃子一样红润饱满的脸颊,语气嫌弃道:“至于吗,也就离开了一会儿。”
“不是一会儿,是七天!七天!”李青辞很大声地反驳。
对于李青辞的忿忿不平,玄鳞不明所以,皱眉道:“有什么区别吗,也就多喘了几口气而已,又没差很多。”
“当然有区别!差很多!”
李青辞瘪了瘪嘴,语气幽怨。
玄鳞啧了一声,有些头疼,随口敷衍一句:“……好好,知道了,有区别。”
李青辞抽了下鼻子,继续捧着大桃子啃咬。
俩人慢悠悠地走下山。
最近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李青辞总忍不住想往玄鳞身上贴。
“离我远点。”玄鳞又一次把人推开。
李青辞扯着衣领抖动,难受道:“好热,今晚上没风,你就让我抱着吧,明天我就去买冰。”
“不行。”玄鳞断然拒绝,李青辞身上潮热,贴在他身上腻乎乎的,“你用那个毯子。”
“哦。”
李青辞摸索着伸开毯子垫在身下,顿时觉得凉快不少。
此时,窗外忽然吹来一股凉风,直直照着李青辞吹。
李青辞眨了眨眼,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
李青辞早早醒来,见玄鳞翻身了,便开口询问:“今天跑吗?”
“不跑了,以后都歇着吧。”
李青辞闻言一愣,问道:“怎么了?这都五天没跑了。”
“外面热,你不知道吗,到时候跑一身汗又往我身上蹭!”玄鳞语气不善。
李青辞哦了一声:“好吧,那你继续睡,我去找水谚,明天用他的骡车去城里买冰,再买个冰鉴。”
“不睡了。”玄鳞烦躁地皱着眉,满脸不痛快,他猛地坐起来,“我出去泡会儿水,你在家好好待着。”
“你是去水潭吗?”李青辞跟在他身后问。
玄鳞嗯了一声。
李青辞点头:“好,等我和水谚说完,就去山上找你。”
玄鳞斥道:“不行,你就在家里待着,外面越来越热了。”
“可是待在家里更热啊。”李青辞小声反驳,“我可以跟去年一样,早早上山,然后傍晚回来,在水潭边也省得热。”
“是,在水潭边是不热了,那来回的路上呢,不热吗?”玄鳞指着他道,“你坐在屋里不动弹都嫌热。”
李青辞不解道:“可路上就热那一会儿,要是待在家里就一直热着。”
“你现在有很多金子,能买很多冰,只要你不出去,就热不到你。”
说完,玄鳞抬了抬手,屋里温度骤降,维持在不冷不热的状态里。
李青辞并没有因此高兴,他伸手拽住玄鳞的袖子,坚持道:“我不嫌热,我白天就要去水潭。”
“不许去!”玄鳞语气严厉。
李青辞追问:“为什么?去年我也是这样啊,为什么今年不行?”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玄鳞抽走袖子,脑中想起上一个夏天。
李青辞忍不住生气,盯着他质问道:“到底为什么不行?我又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走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