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沉嚼着薯条口齿不清地说:“那是你没见过,我跟钟溯在外面卖命,老板在车队和员工开party,自助party,勃艮第畅饮。”
罗禧悚然。
他们这桌食物饮料上得很快,一大盘带着锅气的蛋炒饭、炸鸡、咖喱鱼蛋。这两个人吃得专注且沉默,罗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面前两个人越来越像了。
不是外貌上的相像,而是一种“同类”的像。
罗禧和他们有几年没见面了,所以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给自己的感觉很不一样。虽然在自己面前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但就是契合,很自然的契合。
“我也想谈恋爱了。”罗禧蹙眉怒目说,“妈的我也要找一个和我灵魂契合的人!”
夏千沉吃得差不多了,灌一口可乐,说:“找呗,但我诚挚地建议你找对象之前换个发色。”
说完他想起件事儿,又对罗禧说:“等会儿,我们那年去纽北,我记得你说这颜色是一次性的啊?”
“我后来又染了。”罗禧说,“绿毛让我有一种别样的心态。”
夏千沉:“……”
钟溯:“……”
不知是不是天意,驻唱的歌手一首唱完开始唱下一首,第一句歌词:“欢笑声,欢呼声,炒热气氛,心却很冷。”
赫然是《孤独患者》。
夏千沉憋不住笑,终于“噗嗤”了声笑出来,叼烟似的咬着薯条:“罗老板,你这儿的歌手不懂事啊。”
“我一会儿亲自上去唱我。”罗禧郁闷地喝水。
三个人闲聊了会儿,夏千沉发现驻场歌手开始一首歌换个人了,正纳闷着罗禧怎么请了这么多歌手的时候,发现原来是酒馆里的客人上台唱的。
他倏然把视线放在钟溯侧脸,钟溯感受到他目光,偏头看他:“怎么了?”
罗禧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找你有事儿”但又感觉有点多余。
“钟哥。”夏千沉嬉皮笑脸起来。
钟溯平静地看着他,果然,他拖着椅子往他这儿一拽,用膝盖戳戳他大腿,手也搭上来,摸到他大腿上。
“直接点说。”钟溯说。
“上去给我唱一个。”夏千沉朝驻唱台那儿扬了扬下巴。
钟溯摇头:“别。”
“哥。”夏千沉又挨近一点儿,下巴尖点在他锁骨上,抬着一双狐狸眼,看他,“钟哥,唱一个嘛。”
钟溯哭笑不得:“T你调整得挺快啊,从‘上去给我唱一个’立刻软成‘唱一个嘛’。”
“啊,对啊。”夏千沉便笑,“对付你有一套组合招,一个不行立刻换下一个。”
这确实,夏千沉主打就是总有一个适合你。
“不唱。”钟溯说,“别叫哥了叫爹也没用。”
“啧。”
“领航本来就是车手的爹。”钟溯斜乜他一眼,“请你不要性骚扰我,摸腿就算了你现在是往哪儿挪呢。”
罗禧坐在对面听得面如死灰:“你俩等着,等我找到对象了,我要把今天受的委屈全都讨回来。”
钟溯点点头:“等你好消息。”
夏千沉:“你要尽快啊,我俩干这行有今天没明天的,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