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禧瞪他:“你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行不行!
“去唱一个。”夏千沉继续盯钟溯,又靠在他耳边,“去唱嘛,老公。”
“……”
他去了。
他明知道夏千沉的招儿总有一个适合自己,还是去了。
站起来灌了口纯净水,罗禧立刻向服务员挥挥手打招呼,钟溯去了驻唱台。他跟后面的乐手交流了一下曲目,罗禧问夏千沉让他唱什么歌,因为刚才听他们交流,没听见歌名。
夏千沉看着驻唱方向,说:“他知道。”
这首歌,他们呼啸在塔里木沙漠公路的时候,车窗大开着唱了一路。
是朴树的《Baby,Досвидания》。宝贝儿,再见。
性感的一首歌,夵无论歌词还是旋律。
也是巧,他们最后一个赛段穿越三个风沙地貌时,是夕阳西下。
今天奔波了一整天,钟溯的嗓音露出一些疲惫,懒散随意地唱着:
“当今天夕阳西下,断肠人柳巷拾烟花。”
“我已四分五裂,从此没有了家。”
……
夏千沉叫了杯单一麦芽威士忌。
“孤魂野鬼天涯,永远也不能到达的船。”
“就让我沉入黑夜,Baby,Досвидания。”
……
一首歌唱完,夏千沉放下手机,跟罗禧说:“我们先走了。”
“啊?”罗禧一愣,“你喝酒了,没法开车啊。”
“酒店订好了。”夏千沉晃晃手机,收进裤兜里,然后朝台上钟溯勾勾手,拎着外套先走出了酒馆的门。
他向来就是这么潇洒的一个人,上个赛段冲线的时候又是不上收车台,直接从车里下来车门一关,说:再见了宝贝儿!
钟溯拿着他自己外套出来的时候,夏千沉刚点上烟,回头见他出来了,磕出一根递给他:“憋死我了,今天第一根。”
“火。”钟溯咬住烟嘴。
夏千沉把火机抛给他,抽了一口,在烟雾里眯着眼看他,说:“看见对面那个酒店了吗?”
钟溯拢着火机点上,看了眼街对面:“看见了,夏老板新买的?”
“我身上这么多优点你光学会贫嘴了是吧。”
钟溯笑着夹下烟,把他肩膀一搂,心照不宣地过马路。
房间门关上的瞬间,凰—从酒店走廊渗进来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静谧的房间里是两个人交缠亲吻的声音。
都来不及去床上,钟溯“啪”的一声按亮墙上的开关,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夏千沉正眯着眼垂眸看着他。一个性感到让他浑身血液滚烫的眼神。
“急死你了。”夏千沉已经被他挤在墙上,眼睫扑扇着,扫到钟溯的面颊,“澡都不洗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