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用力托住老人的肩膀,试图引导他向床边移动。
肢体的触碰让老人似乎终于察觉到她的意图,身体微微一僵,缓缓转过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浑浊而茫然。
他没有说话,但身体却顺着方晴双手的力道,缓慢地向床边挪动了几步。
他的动作僵硬而迟缓,每一下都带着沉重的阻力。
此时方晴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腿上的丝袜在跪姿下微微绷紧,纹理拉抻扩大,膝盖在洇湿的床单外侧留下浅浅的压痕,无缝的一对丝足紧贴床面,丝袜里的几根脚趾宛如溪水中的玉石。
从老人的位置到轮椅上,短短十几公分的距离,方晴却像是搬动了一座山。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和紊乱,白色针织衫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在后背勾勒出文胸凸起的锁扣。
终于,老人的臀部触碰到轮椅的边缘,方晴松了一口气,迅速伸出一条腿用足尖踩住轮椅的后架,丝袜包裹的脚趾在金属架上用力固定,确保轮椅不会滑动。
下身裙摆的开叉处露出更多丝袜的光泽,里面的粉色内裤在缝隙间一闪而过。
她小心翼翼地托住老人的腰,引导他一点点坐下,轮椅的布料在她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直到他终于坐到轮椅上,方晴才长舒了一口气。
老人的臀部稳稳地落在轮椅上,但双腿依旧搭在床上,裤腿上干涸的污渍在夕阳下触目惊心,浓厚的腥臊气味从床单上散发出来,熏得让方晴的眉头再次紧锁。
她试图屏住呼吸,热风从窗外吹来,夹杂着街头的烟火气,却无法驱散屋内的沉重。
她弯下腰,双手轻轻搂住老人的双腿,试图将他的腿抬到轮椅的踏板上。
宛如玉柱的两条丝腿在床上隐现。
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文物,汗水从她的额头开始滴落。
就在这时,老人的眼睛不再盯着电视,而是落在她身后,目光中透着一丝诡异而贪婪的光芒,像是从迷雾中乍现的幽光。
他的眼神顺着她的米色一字裙的裙摆,停留在她丝袜包裹的大腿上,再到毫无褶皱的膝盖后面及笔直的小腿上。
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专注。而方晴却一无所知的继续把老人的双腿从床上移动。
待老人的双腿从床边滑落,被方晴的两只小手一左一右的抓起并放到轮椅的踏板上后,她这才注意到老人的目光有些异样。
方晴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冰水浇透,背脊升起一阵寒意。
她迅速直起身,米色一字裙的开叉在她动作间迅速合拢,丝袜美腿闪着微光藏匿在裙摆之下,像是她的慌乱在夜色中流转。
方晴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又重新调整老人的双腿,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碰到裤腿上湿漉漉的触感,让她抬头看了一眼老人裤子的情况。
只见老人的裤子裆部已经完全湿透,似干半干水印已经洇到睡裤的膝盖上方。而屁股后面也不用像肯定也是被尿液染湿。
方晴起身退后一步,足尖下压扣好车闸后,便把目光扫向床单。虽然还没想好是否给老人换下衣裤,但被尿湿的床单被褥她还是要更换的。
她穿好拖鞋后,走到门口拿起鞋柜上的手机,显示出张欣昨晚发来的消息。
然后转身走向卧室角落的衣柜并拉开柜门,柜子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樟脑丸气味,混杂着旧棉布的陈旧气息。
她的手指在叠放整齐的床单间翻找,按照张欣交待信息的提示,挑出一套干净的蓝色床单和一床浅灰色棉被褥抱在怀里。
回到床边,老人依旧坐在轮椅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小电视。
她并未打扰,于是先将枕头拿起叠放在床头柜旁,又弯下腰,双手抓住床单的边缘,用力扯下床单,深色的水印在灯光下更加刺眼,腥臊的气味近距离的不断扑鼻而来。
方晴不敢耽搁迅速地将床单和被褥卷成一团并走向洗衣机。
洗衣机蹲在卫生间角落,将床单塞进滚筒,并找出洗衣液并倒进去好多。整套动作小心而迅速,像是怕气味扩散到整个房间。
方晴盯着洗衣机的控制面板,手指在按键间试探性地摸索,研究了半天,终于找到洗涤模式,按下启动键,洗衣机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滚筒开始缓缓转动,床单在水中翻滚,像是她此时的心绪在慌乱中翻腾一样。
不做空闲。
方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将被褥抱到阳台,抖开被褥,挂在晾衣架上,一个篮球大小的水渍在被褥中间十分眨眼,而其他位置隐约能看到大小不一的类似痕迹,傍晚的微风让厚实的被褥轻晃起来。
回到卧室,方晴开始铺设新的床单,蓝色布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是为这沉重的夜晚注入一丝清新。
她跪在床上,双膝弯曲,丝袜包裹的足尖微微翘起,像是两只轻盈的燕子在夜色中栖息。
她的米色一字裙在跪姿下微微上涌,汗水在她的额头凝成细密的珠子,像是她的努力在无声地诉说。她仔细地捋平床单的边缘。
就在她专注于床单的最后一角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金属拉伸声,像是轮椅的刹车被松开。
方晴的心猛地一紧,她迅速回头,只见张欣的公公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瘦弱的身躯在金色的余辉下显得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