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自知理亏,被骂得满头大汗,却依旧不敢还嘴,只得赔著笑脸推脱道:
“冤枉啊,老爷子,您那宅子真不是我烧的,是那帮匪寇乾的!”
吴泽说著,转头指著角落里的余承业,
“喏,就是这小贼!为了躲避官军追捕,狗急跳墙,放火烧了您的宅子!”
马登高顺著他的手看过去,只见一个满身血污,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子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角落里。
马登高皱著眉头,瞥了一眼吴泽:
“你確定是他?”
吴泽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小贼!”
说完,他衝到角落李,扯著余承业的头髮,把他拖到了马登高的面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马登高见状,连忙制止了吴泽,接著问道:
“你干什么!想杀人灭口?”
“我可是听说了,这小子根本不是匪寇,就是个村民!”
吴泽连忙摇头否认:
“老爷子,您这是听谁胡诌呢,就是这小贼乾的!”
“我这还有人证呢!”
马登高冷哼一声:
“人证?我也有!我马家的门房现在就在外面!”
“要不要我让他来跟你说说?”
吴泽听完,满脸疑惑,他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个门房?
马登高一脸不忿地盯著吴泽:
“你们官兵进村的时候,他正带著两个孩子躲在我家老宅里。”
“结果你们这帮贼兵硬闯不成,就放火点了我家的宅子!是这小子跑出来引开了你们这帮贼兵,他们才逃了出来,躲过了一劫!”
吴泽一听,顿时愣在当场,额头冷汗直冒。
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茬,心中暗骂手下郑百户办事不力,恨不得回去把他大卸八块。
张輦站在堂上看著这场闹剧,无奈地摇了摇头。
吴泽这蠢货,连杀人灭口这么简单事情都做不乾净,难怪会被人一路从王庄撵了回来。
张輦轻轻咳嗽了两声,站出来打圆场:
“两位,此事咱们暂且不提,大敌当前,咱们还是要精诚团结,千万別伤了和气!”
“万一贼兵破了城,咱们都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