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芳闭了闭眼睛,仔细回忆:“如今的南安伯,是老伯爷的幼子,是廖淑妍继母的儿子,廖淑妍的亲弟弟,曾经的南安伯世子,在十二岁时骑马摔断脊背,不治身亡。”
“所以说来,她现在的目的跟阮忠良是一致的。”
姜云冉淡淡笑了一下,道:“是的。”
“她要让阮氏辉煌超过南安伯,要让自己的儿子位极人臣,风光无限。”
所以,对于廖淑妍来说,最重要的只有阮含栋。
姜云冉抬眸,看向赵庭芳。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阮忠良自私薄情,狠辣残忍,难道廖淑妍就不是这样的人吗?”
“这么多年来,她助纣为虐,可全然看不出半分勉强,甚至,我都怀疑她乐在其中。”
“对于她来说,儿子比女儿有价值,所以她更在意儿子的前程,而女儿则是提高儿子价值的手段。”
这也是姜云冉觉得阮含珍性格奇怪的地方。
若真的在乎女儿,重用女儿,不会把阮含珍养成这样极端的性格。
他们要的,是不那么聪明,不那么敏锐,却又心狠手辣,可以在宫中博得一线生机的工具。
两人分析到这里,都觉得眼前的路清晰起来。
“既然邓恩不好寻,那就先盯着阮含栋,看看他那边有什么线索。少年天才,可不是勤勉就能做到,否则我都要嫉妒阮忠良,祖坟冒青烟。”
姜云冉说着,压低声音:“今日我就让人告诉素雪,可以利用阮含栋挑拨母女感情。”
顿了顿,姜云冉勾起唇角。
“他们故意把阮含珍养成这般自私乖张,偏激狠毒,倒是天赐良机,”她笑了,“正好让她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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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皇帝陛下心情极好。
这一日夜里两人折腾完,景华琰摸着她汗湿的长发,道:“出宫的日子定好了,在你晋封典礼之后三日。”
姜云冉整个人还在战栗,她呼吸都是急促的,声音好似还染着春雨,湿漉漉的。
过了好久,她才抿了一下嘴唇:“渴了。”
她发现,景华琰喜欢她撒娇。
每当她故意使性子的时候,他总是会勾起唇角,要笑不笑的模样。
那她就如了他的意,可劲儿使唤他。
景华琰也不气恼。
此时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刻。
喂姜美人喝了口水,景华琰才道:“沐浴吗?”
姜云冉点点头,整个人赖在他身上,软软的不肯起来。
她的肌肤柔软滑腻,犹如上好的羊脂玉,让人爱不释手。
景华琰帮她揉捏后腰,一边吩咐宫人备水。
“陛下,只带臣妾一人出宫?”
姜云冉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询问。
景华琰低低笑了一声。
“不然呢?”
“若陛下要带旁人一起去,那臣妾就不去了。”
姜云冉眼波流转,语气很是娇嗔:“陛下只能带臣妾一人。”
她难得这样撒娇,景华琰倒是觉得挺有趣。
他的手越来越往下,倏然就被姜美人打了一巴掌。
“陛下!”姜云冉瞪了他一眼,“咱们说好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