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夫人的神态冷静自若,这份平静也感染了所有人。几位女士纷纷跟着冷静下来。
“我们陪同你一起吧,”福尔摩斯夫人说,“何况你得负责招待宾利小姐。到会客厅等待医生如何?”
说着她看向伊拉拉。
“你呢?”福尔摩斯夫人问。
伊拉拉不假思索:“我去看看情况。”
福尔摩斯先生听到这话,收回了迈出去的长腿。
“既然伊拉拉去,我就不去了,”老爸乐得偷懒,“劳烦两位先生协助伊拉拉调查情况。”
他指的自然是刚刚下马车的宾利先生和莫里亚蒂。
西格尔·福尔摩斯口吻那叫一个自然,他身为长辈,使唤年轻人无可厚非。但他的意思是要宾利先生和詹姆斯·莫里亚蒂给伊拉拉打下手,天底下也就只有福尔摩斯家的人能如此理所当然。
不过,宾利先生和莫里亚蒂当然不介意。
“快去看看,”宾利先生担心友人,顾不得这么多,“女士,达西在哪里?”
“在,在二楼东的客房,”女管家仍然惊魂不定,“格拉斯先生的客房里。”
伊拉拉拎着裙摆就往二楼走。
福尔摩斯夫妇负责安抚众人情绪,伊拉拉义无反顾步入现场。
她推开伦敦工人居住的客房,还没抬头,满屋子浓重的血腥气味就直达肺腔。
达西先生就站在客房中,把进门的人当成了女管家:“请不要继续叫喊了,我——”
而后他扭过头,触及到伊拉拉等人的目光,声音停了下来。
就算是做好了准备,伊拉拉也不免心惊。
屋子里全是血,大量血迹泅透昂贵的地毯,墙上、桌上也是飞溅的黑色痕迹。连达西先生的身上也是,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显然这是一场私下会面。但那衬衣已经□□涸血迹染成了硬纸板一样的质地。
达西先生的双臂和手上,也是血污。
伦敦工人格拉斯就这么躺在地上。
哪怕是男士,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是退后半步。宾利先生愕然道:“达西,这是怎么了?!”
达西先生看似冷静,但他不住震颤的双臂,和之前居然将三人认成管家的行为出卖了其内心。
他阖了阖眼。
“去达兰顿喊警察和治安官来,”达西先生好似下定决心,“我要自首。”
宾利先生瞪大眼:“是你干的?!”
伊拉拉:“……”
迎上达西先生强装镇定的眼神,伊拉拉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