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道,“你要是夫人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时莺气急就准备往里面冲,被阿文一拦,结果就扛在肩上了。
阿文也吃惊了,这时莺怎么这么轻。
他着急忙慌把时莺放下,就见人身形灵活溜了进去。
阿文脸色立马就变了,着急想拦住时莺,但时莺已经在外院看到摘菜的众人了。
“时莺哥哥来了。”
阿文一见小栗儿喊的亲热,就知道又拦错人了。
他挠挠头,守在一旁大门口内侧的小桌子上,继续读书写字。
时莺揉揉胳膊,“你们家这仆人劲儿这么大。”
宴绯雪见他这小脾气突突的,一路走的额头冒细汗,给他端了盆水找了巾帕擦洗。
“谁得罪你了?”宴绯雪问。
清清爽爽的净脸净手后,时莺稍稍安稳了心神。
一旁万梨万杏、燕椿两兄弟见到时莺这样子也很好奇。
因为时莺平时感觉谁都不放在眼里。底下叫座一片,他也就懒散再弹一首,还不情不愿似的。
他们知道时莺与宴绯雪相熟,但平时两人说话也差不多一个调调。慢条斯理的偶尔一笑眼钩子抓人,和他们关系也不远不近,见面点头的关系。
此时见时莺这样火爆脾气,心想到底是什么事情。
时莺道,“你这酒楼老板娘怎么当的,老板不管,几个管事的也不管。要不是我正好碰见,看你们伙计还怎么应对熊大头的刁难。”
他一说熊大头,几人都意有所指的望着他。因为熊大头几乎是天天来给时莺捧场。是镖局里走镖的镖头。
但宴绯雪知道,时莺是瞧不上熊大头的。
应该说时莺是瞧不上任何男人。男人都只是他无聊打发时间的玩物。
宴绯雪手里剥着蒜头,开口道,“是不是熊大头说要找老板,要问怎么对付秦家?”
“你怎么知道?”
宴绯雪道,“因为白微澜说的。”
白微澜看宴绯雪,严肃道,“晏晏,我允许你重新说一次。”
宴绯雪从善如流,莞尔一笑,“阿澜说的。”
时莺眼珠子在宴绯雪身上打转,倒是不着急了,而是别有深意盯着宴绯雪看,“现在夫为妻纲这么顺从的?”
宴绯雪笑笑,见燕椿两兄弟不远处劈柴火,意味不明道,“你没男人你不懂。”
时莺呵呵两声。
这甜腻的粘牙,真不懂。
时莺看白微澜凑着宴绯雪身边咬耳朵,不知道说什么,宴绯雪睨了他一眼。
这娇嗔劲儿,时莺看得以为宴绯雪鬼上身了。
“别打情骂俏了,你们盛雪楼啊,一点都不着急吗。一窝人都在这里。”
宴绯雪抬头看他,“白微澜……阿澜都了如指掌。”
白微澜道,“那些食客想跳脚就跳脚,对面就是衙门。而且我还想借机看看食客们的反应,作为今后钱庄对他们个人的信誉评判。”
“你没发现吗?我们楼里的伙计都能喊出食客的名字,不仅仅是因为回头客,更是因为我这里有一份票据名单。”
时莺听得一愣,不明所以,但觉得白微澜好像真有自己的盘算。
“但是,你酒楼里不能一个管事的都不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