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都拿着,“那我种着试试,要是好吃,来年再多种一点。”
“这是像竹子一样,埋着茎块下去,一年年的自己可以发芽发根。”
“那很省事。”
大伯母当即拿着锄头,在院子后一块荒地上,把东西埋在地里。那地正好对着粪坑,时不时浇上一瓢粪水,保管涨势喜人。
宴绯雪回去的路上,远远见白微澜正牵着马在河边吃草。
一旁河边牛车师傅也在放牛。
两人像是说着话,不一会儿,白微澜骑上了牛背上,那牛老实,也不乱弹。
但是温顺的黑马见白微澜骑牛,顿时就嘶鸣原地撅着马蹄,准备顶那水牛。
牛车师傅刚刚握住缰绳还没蹬马,吓得他连忙拉紧,“白兄弟,你这马性子烈啊。”
白微澜从牛背上下来,拍拍昂着的马脖子,“没看出来,还挺烈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微澜给孩子们说房子买好了。
孩子们都很开心,放鹤问多久可以住进去。
“哼,我这下住城里去了,我看李婶子还怎么天天在田埂上故意骂人,憋死她。”
“有本事她跑到城里来骂我!”
放鹤知道李婶子指桑骂槐,但是人家有没明说,他冲上去又显得他闹事。这下好了,他搬去城里,李婶子心里不憋屈死。
宴绯雪笑道,“那你怎么不站在门口和她对骂。”
放鹤哼哼道,“她就像是老鼠背地里吱吱,胆敢在我面前吱一声,或者指名道姓骂我,我不掀了她屋顶。”
小栗儿滋溜着凉粉,里面还加了花生仁桂圆,嘎嘣嚼着十分脆爽。
嘴里还吱吱的笑着叫。
宴绯雪一听,有些反射性的夺过他面前的瓷碗。一旁白微澜见状,大概也意识到什么,连忙把碗里的花生仁桂圆挑除了。
“买的时候忘记了,买了三碗一样的。”白微澜后怕道。
宴绯雪还没说什么,白微澜就一脸内疚给小栗儿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能笑,要细嚼慢咽。
白微澜这进步神速,年前还是木头样子,大大咧咧的看不到细节。现在只要宴绯雪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了。
搬进新家得挑一个吉日,村里算命先生说最近时间在五月初五。
白微澜听见这日子心中一动,新宅子里里外外周遭布置也需要时间,刚好还有半个月。
这半个月期间,白微澜几乎天天进城。
索性自己家买了马,来去方便的很。
宴绯雪见他忙碌的厉害,心想估计是赵李两家快到收尾的胶着中了。
宴绯雪怕给白微澜添焦愁,没有过问事件进展怎么样。这反而引得白微澜耍起了性子,干脆不往城里跑了。
这天宴绯雪要带着孩子们去山边摘些蕨菜,好晒干冬天炖肉或者炒腊肉吃。
白微澜堵着院子门口不让宴绯雪出门,“我天天出门你都不过问我一句吗?”
“辛苦你了,我这不是带着孩子们去山上,摘你喜欢吃的蕨菜吗?”
白微澜不买账,往年他没来的时候,宴绯雪还不是要去山上摘。
“骗不到我。你就是忽视。”
宴绯雪见他这些日子忙着正事,好久没耍性子了,此时也由着他拽着自己胳膊,好声好气道,“乖,你正事要紧,你要是想挖野菜,等两家事情收尾后我带你挖遍整个山头。”
白微澜偏不,执拗道,“我只差掰开李润竹脑子塞东西了,他要是还整不垮赵家,那就是他李家命数活该。”
宴绯雪心里担心两家局势,要是赵家败了,白微澜今后如猛龙过江势不可挡。但,要是李家败落,白微澜今后想在这县城里起势几乎不可能。
他拍拍白微澜肩膀,不容拒绝道,“男子以事业为重,你整天像个鼻涕虫黏糊糊的,我喜欢你谈生意说正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