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懂她的话,又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弗吉尼亚慢条斯理地又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怎么,四年不见,耳朵不好使了?”
太宰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疯了?森先生怎么可能——”
“他会接受的。”弗吉尼亚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毕竟,现在的我可是‘完美作品’。”
她抬起手,一缕金色流光在掌心流转——不再是曾经那种带着血色的不稳定能量,而是纯粹、凝练的时间之力。
“没有反噬,没有代价。”她轻声说,“这样的武器,他舍得拒绝吗?”
太宰盯着她看了三秒,然后——
“不行。”
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没能遮掩好的阴郁。
弗吉尼亚挑眉:“哦?为什么不行?”
“因为——”太宰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吧台,笑容重新挂回脸上,却比刚才危险得多,“森先生会很高兴地利用你,而中也那个笨蛋会无条件服从命令,至于你……”
他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你会再次把自己当成工具,直到下一次‘最优解’出现。”
弗吉尼亚的眉毛轻轻挑起。
织田作默默喝了口酒,假装自己不存在。
“你现在可是‘死人’哦?”他歪头,“四年前就已经确认死亡的港口黑手党干部,突然复活回归——你觉得异能特务科会怎么想?武装侦探社会怎么想?还有那些被你算计过的组织……”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直到弗吉尼亚的背抵上吧台,无路可退。
“最重要的是,”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一缕金发,“你觉得……我会让你回去吗?”
弗吉尼亚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笑了。
“太宰。”她伸手,指尖点上他的胸口,“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弗吉尼亚歪了歪头:“谁说我要当工具了?”
“现在别说是森鸥外,就算你刚刚说的那些人联合起来想动我也要再三考虑。你其实也知道——目前为止我能好好坐在这就说明了他们的态度。”
啪。
太宰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嘴角却还挂着笑:“前辈,你真的很擅长惹人生气啊。”
弗吉尼亚笑容扩大:“彼此彼此啦——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找点事做。如果我加入武装侦探社的话总不能成为第二个太宰吧?国木田君会哭哦。”
“搞错什么的是前辈吧,明明是我把你赢回来的,所以前辈现在是我的所有物哦,跟我在一起才是理所当然的……”
就在这时——
酒吧的门被猛地踹开。
“弗吉尼亚!!!”
中也暴躁的声音炸响,伴随着门板撞在墙上的巨响。他大步走进来,钴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被太宰困在吧台前的金发少女,脸上的表情介于狂怒、憋住的喜悦和挑衅之间。
“你这家伙真的醒了?!”
弗吉尼亚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哟,中也,我还以为你要在门口等到天黑呢。”
中也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刚才说,要回港口黑手党?”
太宰眯起眼睛:“你监听我们?”
“关你屁事!”中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步走到弗吉尼亚面前,“回答我!”
弗吉尼亚耸耸肩:“是啊,不行吗?”
中也盯着她看了几秒,得意而嘲讽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宰:“行,当然行,毕竟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干部,跟某些叛徒不一样。”
他一把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力道大得让原本默默喝酒的织田作微微皱眉:“那现在跟我去见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