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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第8页)

他哪里有这般矫情?杨心问想,这必定是夏时雨自个儿的心绪。

“我没有属意之人。”夏时雨半晌强笑道,“符卦一道着实有趣,临渊宗世代的传承都以符卦为主,要读透这些已是不易,我没时间去寻郎婿。姐姐不是要去邀季公子除祟吗,不要误了时辰错过了,快些去吧。”

见胞妹依旧榆木脑袋说不听,夏听荷也无法,只能长叹一声,抓着剑站了起来。

她背过身,手虚空一抬,那倒了的书架便重新立了起来。

她没问那书架是怎么倒的。

“你境界跌落的事,可有眉目了?”夏听荷弯腰拿了本落在地上的书,在手上翻了翻。

陈安道很是正经的语气叫杨心问下意识便要坐直,只听那语气褪去了方才的娇柔,如流尽的清泉下露出的顽石。

“已经快拖了两年有余了。你说你心里有数,我便由着你,可你大夫也不看,闭关也不闭,身体也不见半点起色。”他顿了顿,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若是半月内还不见转好,你随我回青坞小居,让师父来给你看看。”

杨心问感到自己呼吸一紧,半晌轻道:“不必了,这些时日宗中事务繁忙,我不好离宗。”

“那就叫大梁长老和玄枵长老多担待些。”陈安道已经抬步往外走,“我此去京城除祟要些时日,没人盯着你,你也不要乱来。”

“姐——”

“记着,半个月。”

陈安道的声音已经远了。

夏时雨见她风风火火地来,风卷残云地去,半晌长叹了口气,将地上几本书给收好了,重新坐回了桌案前。

想了想,又把怀里的本子拿了出来,这次翻到了最后一页,望着那尚且空白的纸页犹豫片刻,提笔再写了一行字。

檐下日光正好,夏时雨写完后吹了两下本子,将它放到了枕边,起身走出了房门。

她抬眼的一瞬,杨心问瞥见了那书架。

奇也怪哉,杨心问一怔:那书架为何又倒了?

不等他细想,前景开始扭曲,杨心问走出了小院,这小院应当是在后山建的,他隐约能闻到些香樟树的气味,但却看不清路,迷蒙的雾遮挡在他眼前,接着那雾气也开始扭曲,似被卷进了龙吸水里。

“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一声叮响,窗下挂着的风铃将杨心问从一帘幽梦中惊醒,面前的茶已经凉了,不再飘起些白雾,只是澄澈地倒映着他自己的脸。

杨心问听到对面那人接着说:“你如今眉间煞气已压制不住,日来对血味儿也越发敏感,若你执意不食人精血,大概……撑不过半年了。”

“我知晓。”杨心问抬起眼,对面前的“闻贯河”轻道,“从见祂的那天开始,我便没想着长命百岁。”

闻贯河摇了摇头:“当初你们临渊宗选你当宗主,我便觉得不妥,你姐……她表里如一得疯疯癫癫,你也不过是看似正常,我就知道那癫人教不出什么正常人。”

风铃里的玉片摇晃得厉害,今日疾风,山雾飘渺,桌上三扇砚屏几日前被夏听荷弄坏了站牙,眼下被这风吹得摇摇晃晃,屏上浮雕劲竹左摇右摆,杨心问伸出手,将它定了一定。

再一松手,那砚屏却忽而倒了。

杨心问没有去扶。

“海晏。”杨心问浅笑,“你才当上雒鸣宗的长老,想来近日事务繁忙,怎的有空来看我了?”

闻贯河瞳孔微震——杨心问能看出那是属于闻贯河自己的反应,而不是这“海晏”的动静。

他亦听出了这名字的耳熟来。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不过是去雒鸣宗混口饭吃,又不是卖了身,他们还想管我去哪儿?”闻贯河的表情有些许扭曲,似是在尝试从这身不由己的情况里冲出来,“倒是你,你这般颓唐,宗里的长老竟也不管你?”

杨心问的指节叩在杯壁上,沉默不语。

闻贯河挣扎无果,还不死心,在与这梦境角力,面目狰狞:“你……你还没告诉他们?”

“此事只有当时在场几人知道。”杨心问顿了顿,“姐姐自然不会说,那个召阵的小弟子,也已让他进藏经阁为条件,承诺绝不会外泄此事,你也不要说出去。”

“我若是要说,几年前就说了。”闻贯河两手揣进了袖里,终于认命了,由着自己扮演着‘海晏’,“可你竟当真要瞒着?”

细密的刺痛爬上了杨心问的胸口,但那夏时雨似已经很习惯这股疼痛了,并不在乎,而是沉浸在某种更为强烈的喜悦之中。

那喜悦带着狂气和执拗,叫她光是想想,便觉得浑身震栗了起来。

杨心问说:“我不能叫旁人拦着我。”

“你可想好了。”闻贯河伸手将那砚屏扶正,“通向祂的,决计不是什么正道。哪怕心魄道不如骨血道那般嗜血残忍,可我总觉得邪物就是邪物,不沾手才是正道,你今日怀揣着济世之心弄出的东西,来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杨心问摇头:“你不明白,祂不是邪物,也不是正道,祂……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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