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挂在屋檐之上,朦胧皎洁的光影透过薄如蝉翼的云层均匀洒落下来,在青砖地上绽开银白的花朵。 季漾早早的就备好了马车,停在寺庙门前,他手里还拿着刚浆洗过的霁色披风。 扬州夜里寒凉,少女体质又弱,经不住冷风吹拂。青年几乎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就抬脚迎了上去,边说边递过手中的衣物:“殿下。” 沈栀禾垂着眼皮,双指微弯将系带交错,绞出漂亮的结,食指按住披风边缘的银扣时她的动作还停顿了片刻。 许是氛围寂静,月色又恰到好处,与半个月前的情景重叠。 她莫名就想到了那天裴时逾指尖擦过她脖颈时带来的温热触感,以及落在耳畔处的潮湿呼吸。 还有那句“殿下,谋士不侍二主。”那人言之凿凿,是个哄骗人的好手,听的她都为之动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