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梅情分早已消散,她自认却仍看得懂他几分神色。 此刻这人怎么看都不对劲——原本偏浅的瞳色,在高处俯视之下竟显出一抹冷淡的浅褐,如同一头尚未出声,却已锁定猎物的疯犬。 他仍端坐马背,神情沉静得近乎冷漠,只伸手一指沈秋辞,淡声道:“他不过一介流民,谁见了都能欺他。他一个人,走不到他要去的地方。” 语罢,他盯着沈秋辞:“你要去哪?为何不能与我们同行?” 华燕率先打断:“他去哪,何时轮到旁人来问?” 高子穆俊朗的脸也沉了下来。他本常笑,笑时像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可一沉下神色,那笑意尽褪,竟逼出几分杀伐之气。 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气息。 他冷声问:“华公子,他与你有何干?” ...